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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转载]那天她敲了我宿舍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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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
说八道!
我是喜欢梅雅,俺承认,可也没有到挨命讨好的地步吧?
贾怡瞪了我一下,笑道:“那你们倒说说看,他是怎么讨好那老师的?”
抢我座位那人说:“他用的那些手段真的是很不要脸……”
“喂,说话也要讲究证据吧,哪能凭空地这么…..?”
我终于忍无可忍,开口反驳道。
“难道不是吗?”那胖子说:“不然为什么全班那么多人,就你去过那位老师的宿舍?”
“你喜欢那个老师,成天去讨好她,可你现在又在追我们师姐,你这算什么?”抢我座位那人说。
“是啊,你得给个说法!”胖子激愤地说。
“你们真是不可理喻。”我埋头喝了一口粥,不再理他们。

相信自己的没错了
2006-08-01 0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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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急,听我说。”贾怡慌忙劝道:“他那次去老师宿舍的时候,我是有和他一起去的。”
“真的吗?”那群野兽惊呼道。
“千真万确。”贾怡说。
胖子问道:“师姐,这么说你认识梅雅了?”
“认识啊,大美女嘛,不然怎么搞得我的这群师弟都晕头转向的,是吧?”贾怡笑道。
“哈哈哈……”他们不由得一阵憨笑。
“很好,你们肯爽快地承认看上人家了,这还没有失掉我们体院的本色。”贾怡说,“咱们体院的人都是大大方方,敢说敢做的,既然看上了人家,那肯定要把人家追到手,就算追不到,至少也不能让人看扁了。对不对?”
那群人听了一致她的话点头称是。
天哪——

“可是,师弟们”,贾怡正色道:“你们现在所做的却不免有些让人看扁。你们既然喜欢上梅雅了,就该想想怎么样才能成功接近她,给她留下个好的印象,而不是在这里树一个所谓的情敌,还要拼命地说他坏话。”
“可是,师姐,那家伙……”
那胖子还要说什么,贾怡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道:


相信自己的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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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大家一句,如果真正地在梅雅面前公平地竞争,你们有信心战胜他么?”
“有!”那群野兽齐声答道。
声音十足宏亮,引得饭堂里面好些人都像这里望过来。
“说得好!那既然要讲公平,大家以后就不应该再为难他了。”贾怡指着我说,“上去一趟梅雅的宿舍算什么?能拿到她宿舍的钥匙那才了不起!”
“说得好!”野兽们齐声欢呼。
“兄弟,你以后要注意了,”胖子拍着我肩膀说,“我们不会输给你的!”
晕——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气氛缓和了很多,那几个家伙很久不见贾怡甚是开心,又跑去叫来了一些东西吃。
只是他们待我毕竟还不是很友好,虽然和贾怡有说有笑,但不时还是要瞪我两眼,找机会就损我几句。
到了十点多时,他们要回宿舍了,这场意料之外的闹剧才告收场。
“师姐,有空多来看我们啊。”抢我座位的那人说。
“嗯,一定会的。”贾怡笑着说。
“师姐,如果这家伙追你的话,你万不可以答应他啊!”那胖子临走前还指着我对贾怡说。
“对啊,师姐,咱体院的女生都是鲜花,可不能插到牛粪上去。”另一个人说道。
“放心好了”,贾怡笑着说,“这种事万万不会发生的。”
那群野兽又询询嘱咐了她几句,才告辞离去。
我坐在那里听着,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见他们终于走了,顿时也有一阵舒心的感觉。

“你那几个师弟真狠哪。”我对贾怡说,“你以前是体院的吗?”
“是的,那三年主要练习的是篮球。”贾怡说。
“那你怎么会修手机的?”我有些奇怪。
“我爸爸是开电子厂的,我有一年暑假去他们工厂学习了两个月。”她答道。
“原来你是体院的”,我笑道,“怪不得看起来比其他女孩子高点,梅雅可没你高。”
“唉,又是梅雅。”贾怡坐在那里,叹息道:“怎么好像四周的人每天都在围着她转似的?”
“还不是你给鼓动的?”我说,“这些可好,你些师弟全都一窝蜂地冲着她去了。”
“我这是为你好啊,”她笑道,“有竞争才有动力嘛。”
“晕,这是哪门子话?”我苦笑道,“无缘无故帮我树了这么多情敌。”
“以后你上梅雅的课可要小心咯,他们肯定不会让你独美的,呵呵。”她笑着说。

我们走出了饭堂,她伸了伸腰,说:“吃得好饱,回去好了,雪糕就留到下次吧。”
“那我送你回去吧。”我说。
“你不怕被梅雅看到吗?”她问道。
“这有什么的,”我说,“再说这么晚了,哪有这么凑巧的?”
“那也是,的确没什么。”她轻轻地说。

一路上我们很少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凉风习习,越往后门走,校道上的人就越少。
我忽然省起一事,说道:“你知道吗?我下星期起要开始做家教了。”
“做家教?”贾怡动容道:“不是说只临时去一次吗?”
“本来是的,可是我那同学说不想做了,那家人又希望我去,所以我打算接过这个班。”
“你每个星期要去几次?”她问道。
“会安排三个晚上去,不过还没决定哪具体的时间。”我说。
“你那两个学生听你的话吗?”
“不太听话”,我笑道,“我能让他们听我讲主要是靠玩游戏。”
我把做家教时玩FIFA的事告诉她,她笑道:“你这颓废的玩意居然能派得上用场。”
“嗯,真是狗屎运。”我笑道。
“那你以后猫和老鼠培训班的课要缺得更多了。”贾怡轻轻地叹道。

“放心吧,我一有时间就会去看的。”我说道。
“呵呵,说得挺好听呢,”她笑道,“今晚你上完课不是有时间么,却出现了在梅雅楼下。”
“刚才那是找她有事,不一样的。”我说,“其实我现在挺喜欢那部动画的,我有空一定过来。”

我这话可不是盖的,周末两天,白天除了睡觉睡到快中午之外,两个下午基本上都去陪贾怡看猫和老鼠了。
“做烧饼做上瘾了?”星期天晚上,排骨问道。
“这算什么话,贾怡现在没什么好朋友在这里啊,她整日无聊得很,我去陪她看看动画不算过分吧。”我说。
“我说左手哪”,大虾说,“你可得小心点,经验表明,很多爱情都是起源于无聊。”
“得了吧,别说得自己过去很丰富多彩的样子,”我笑道,“大家都是和尚,没资格谈论什么经验。”
“你不信?那你坦白点交待”,大虾说,“你自己有没有一点喜欢贾怡?”
“没有,我只是把她当好朋友,一心一意做你们说的什么‘烧饼’罢了。”我说。
“可你这烧饼也做得太频繁了,你这几天几乎天天泡在那里,人家有拍拖的情侣都没有这么频繁。”排骨说。
“是啊,那姑娘吃烧饼吃得太多了,都快成正餐了。”大虾说。
“你们别乱说,我可没说过我喜欢她。”我说。
“那么好感呢?你至少不能说对她一点好感也没有吧?”大虾问道。
“我承认,我觉得贾怡很可爱。”我说,“但也仅此而已,有好感只能代表欣赏,不能说明喜欢。”
“可我却有种预感呢”,大虾说,“我总觉得你们有戏。”
“又来了,你那些预感什么时候准过?”我笑道。
“我不觉得我的预言有什么不准的,”大虾说,“那天在饭堂我就预测你和贾怡有缘,果然紧接着我们去到手机店又遇上了她。虽说你们还没有在一起,可现在算起来也不过一个星期啊,你们已经这么亲密了,迟早再进一步并非不可能。”
“大虾,你真要这么想我也没辙。”我苦笑道,“可我还是喜欢梅雅。”
“你和梅雅的差距太大了,你自己不也察觉到了么?”大虾正色道:“我总觉得你和贾怡在一起才是正道。”
我沉吟不语,大虾又说:“这话当然是我的个人意见,但以后会怎么样,我们走着瞧吧。”
排骨笑道:“可惜你不喜欢短发的,要不蓝家那个安妮也不错啊,要不我劝她留长发吧,嘿嘿。”
“得了吧,这时候了,你还来添乱,”大虾说,“咱们左兄现在烦恼得很呢。”

晚上和蓝家通了电话,约好家教时间定在星期一、星期三和星期六三个晚上。

星期一晚上吃完饭后,我六点多时到达了蓝家。
替我开门的是安妮,她见到我笑着说:“你来得很早哦,他们两兄弟还没吃完饭。”
“不要紧,那我等一会吧。”我说。
“你先在客厅坐一会。”安妮说。
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安妮坐在对面的凳子上,她穿着一套浅紫色的裙子,剪着整齐的刘海,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甚是可爱。
排骨说得对,她也算是个美女呢。
“你不去吃饭?”我问道。
“呵呵,我已经吃饱了,就等他们吃完好进去收拾。”她笑着说。
“我们在学校的下午四点多就去饭堂了了。”我说,“五点才到的话就要排队了,过了五点半基本上就没什么菜了。”
“我听人这么说过,”她笑着说,“现在大学的生活有些颠倒,课堂常常是很松弛,一到吃饭就很紧凑了。”
听人说?
这么说,她是没有上过大学了?
果然她接着说:“我读完职中就直接来这里帮忙了,没有上过大学,所以这种生活没有体会过。”
“这种生活不体验也罢了,”我说,“现在大学里,真正能学到的东西不多,感觉是在虚耗青春。”
“那可不行哦,”她笑着说,“我没有福气读大学,很羡慕你们有这种机会,你们应当好好珍惜才对。”
“你来蓝家多久了?”我问道。
“读完职中就过来了,现在已经带了快四年了。”她说。
“咱们的岁数差不多,我今年刚上大三。”我说,“我是八四年生的。”
“那我还小你一岁。”她笑道。
我正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蓝家兄弟已经从饭厅里出来了。
蓝富咋一见到,就嚷道:“老兄,你怎么一进来就泡我们安妮姐了?”

“蓝富,你真没礼貌”,安妮说:“应该叫左老师啊。”
“安妮姐,我们都准备叫姐夫了。”蓝裕笑嘻嘻地说。
“姐夫!”蓝富冲我喊道。
我和安妮互望一眼,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吃完饭了?那去上课吧。”我说道。
进了二楼的房间,蓝裕叫道:“老规矩,每人和你赌一盘FIFA,决定今晚的上课上或不上。”
我点了点头,对这事俺早有准备了,在宿舍临走之前还和大虾热身了几局。
这次我小心谨慎了很多,把键盘所有的键都调试好,确保没事才开场,果然打起来比上次有感觉很多,两场都大胜5球以上。
“唉,我们和你不是一个档次的。”蓝富扔下手柄,叹息道。
“那也不能这么说”,我笑道,“我其实很担心的,这么长期赌下去的话,很快就会被你们赢了。”
“那当然,我们有空就会练习的。”蓝裕说。
如此一来,今晚两个小时的课又进行得很顺利,甚至把我计划的内容都提前十五分钟讲完了。
“提前下课吧,今天到此为止。”我宣布道。

“你晚上还要回大学城吗?”蓝富问我。
“嗯,一会还要坐车回去。”我答道。
“你在学校有泡妞吗?有几个马子?”蓝裕问道。
晕——这是一个初二学生的话吗?
我说道:“呵呵,我眼下没有女朋友。”
“那你也太水了吧。”蓝富说,“我们都有好几个哪。”
“你们太厉害了。”我笑道。
“当然,我们是学校里最受女生欢迎的呢,那个女孩子不想和我们约会?”蓝裕骄傲地说。
“这点我早就看出来了。”我笑着说。
“老兄眼光不错啊”,蓝富欣喜道,“告诉你,每天在饭堂时,有很多女生都想找我们吃饭。”
“真让人羡慕哪。”我笑呵呵地说。
“其实你也不用太慌,这年头嘛,泡个妞还不容易,”蓝裕说,“下次你和我们一起出去,我介绍我的女同学给你认识好了。”
“那倒不用”,我苦笑道,“其实俺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啊。”
“是吗?”蓝富道,“那下次带来我们鉴定一下。”
晕——还鉴定?!
“我想问你一下”,蓝裕说,“你会不会喜欢我们安妮姐?”

“扯到哪去了”,我摇摇头说,“不会的,我们之间都不熟。”
“那熟了以后呢?”蓝裕说,“你会喜欢她的吧?”
“一定会的,安妮姐这么可爱。”蓝富说,“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对象哦。”
晕——这两个家伙是不是有恋姐情结?

正说着的时候,门外又是一阵敲门声。
不用说,安妮又来叫吃点心了。
“大家下去吃吧。今晚没出去买,是我自己做的哦。”她说道。
“哈哈,今天真是特别哪。”蓝富笑着说。
“不过我好像还很饱啊。”蓝裕说。
“你们两个才吃完饭不久,也难怪了。”安妮说,“那左老师,你一定要多吃点。”
“真是辛苦你了。”我说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我来之前在学校都吃饱了。”
“这没什么的”,她说道,“你跑了这么远的路程,又讲了两小时的课,肯定把晚饭都消化完了。”
“安妮姐,不用这么体贴吧?”蓝裕大笑道。
“是啊,我们会吃醋的哦。”蓝富说。
“你们兄弟俩不要乱说话。”安妮红着脸说。
“哈哈……”那两个家伙顿时笑个不停。
“那……我们下去吧。”我赶紧说。

“咦,婆婆今晚怎么不见?”下楼梯时,我问安妮道。
“她……有些不舒服,在房里休息了。”安妮说。
“那……你帮我问候她吧,希望早日康复。”
“谢谢,有心了。”安妮笑道。

从蓝家出来时,已经九点多了,估计赶上的是末班车了。
安妮做的小糕点挺美味的,直到现在,嘴里似乎还飘荡着一股香甜。

回到宿舍时接到老羊通知:学生会干部的初试将于明天下午进行。
“晕,你也不早说,我好准备一下。”我抱怨说,“现在搞得我这么匆忙。”
“这什么话?”老羊皱眉道,“你以为我刻意耍你的?半小时前我才接到章SIR的电话。”
“那没办法了,明天硬着头皮上吧。”我苦笑道。

第二天下午,初试正式开始。
我到达初试的教室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来参加初试的人成一条弯弯曲曲的线,都排到楼梯口了。
除了我们这届之外,大一和大二的师弟师妹们也有不少报名参加的。
看来,学院整天对外宣称什么本院是全校第一大院系,看来这话还不是盖的。
我领了初试牌号,晕,居然是第183个。
猴年马月才轮到俺哪……
要不是因为梅雅叫我一定争取进文学社,俺才懒得花时间来排你这鸟队呢……

初试由章SIR、梅雅及另外两个老师共同主持,估计章SIR是主要负责人。
向刚初试完的熟人打听了一下,原来整个过程由章SIR和另外两个老师提问,梅雅因为资历较浅,主要是在旁帮忙做一些记录什么的。
“还好问题不是很难。”我们班一个女生说,“章SIR一直笑眯眯的,也没怎么为难我。”
“是吗?那太好了。”我说。
天啊,人家名单大部分都有底了,当然是笑眯眯的,难道还紧绷着脸?

终于轮到我了,进去教室一看,果然章SIR和另两个老师坐在正中间,我的女神却坐在旁边,手上拿着笔在记着什么。
整个过程似乎很形式化,俺先作了自我介绍,后面两个老师各问了一个问题,无非就是什么对参选职位的工作有何计划和想法之类的。
我昨晚对此已经有所准备,所以很流畅地答了出来。
梅雅在旁边不停地写着,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最后由章SIR提问,他的脸色却不是很好看,瞪着我看了半天,才似笑非笑地问道:
“你竞选的不是文学社的职位吗?那我正好有个问题想请你解答一下:现在有些小说都喜欢提到学校里,特别是大学里的师生恋,对这些内容你是如何看待的?”
晕——
我不觉大吃一惊,这……这算什么问题?
向梅雅望过去,只见她也停下了手中的笔,一脸疑惑的神情。

在初试之前,我就想到章SIR对我肯定不肯轻饶的,必要找个什么问题来刁难一下,没想到他居然当众问个这么BT的。
可他既然这么问了,再鄙视他也要回答的。我考虑了一下答道:
“对于师生恋,我觉得在中小学期间应该坚决杜绝,但是大学期间,因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在心理、生理上都比较成熟,只要不违背法律和道德,比如说搞婚外情什么的,我认为不应该被反对和禁止。当然,大学期间学生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因此谈恋爱是不提倡的,包括师生恋。”
“你这个问题回答得很空泛,简直是在空谈理论。”章SIR说,“你应该回答得实际点,结合你自己的情况谈一谈。假如你爱上一位女老师,你会怎么处理?心理上能否接受一段师生恋?”
晕——这个问题也太过分了吧?俺不禁有些火冒三丈。
“章老师,我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所以这个问题我没有仔细考虑过”,我说,“现在被你一提醒,我倒有些困惑了,所以我现在希望章老师你能帮我解答这个疑惑。请允许我问一句:绻?惆?狭艘桓雠????蛘吣惚灰桓雠????狭耍?慊峤邮芤欢问ι?德穑俊?br /> 章SIR一听完我的话,不由勃然变色。
另外两个老师听后则一起笑出声来,梅雅没有笑,握着笔坐在那里,冷冷地望着章SIR,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好了,对你的提问就到这里,下一个吧。”章SIR挥挥手说。
我还想说点什么,一瞥眼却见梅雅冲我摇了摇头,于是改变了主意,转身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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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初试的课室,俺双手不由得一阵冰凉。
刚才一时激愤,回答得未免有些惊世骇俗了,看章SIR那脸色,估计我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管了,就算俺进不了文学社,能当众这样损他一次也算值了。
俺虽然不济,却也不是为那种五斗米折腰的人,还不至于为了区区一个社长的职位向他屈服。
想到这里,我反而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虽然没能完成梅雅建议我去做的事,但相信她也不会怪我。
再说,条条大道通罗马,想要追梅雅,可以另想办法,不一定非得往文学社里凑的。

回到宿舍,正想说刚才去面试的事,却见到排骨和大虾面色凝重,似乎心事重重的。
“怎么了?”我奇怪地问道,“干嘛哭丧着脸?”
“唉,别提了,老羊受伤了。”大虾说。
“伤了?伤在哪里?很严重吗?”我问道。
“老羊的腿刚才打篮球时扭伤了,刚去完校医室回来,虽说不是很严重,但也不是很乐观,至少半个月不能打篮球了。”排骨说。
“那也不用悲伤成这样啊”,我说,“他又不是篮球运动员,半个月打不了篮球不用这么看不开吧?人家格兰特.希尔都没有这么夸张。”
“我们不是为老羊难过的”,排骨说,“我们是为你而难过。”
“这是哪门子话?荒谬的很哪”,我疑惑地说,“又不是我伤了腿,干嘛为我难过?”


“我相信你听了下面这条消息,会比你自己伤了腿还难过。”大虾说。
“到底怎么讲?我越听越糊涂了。”我说。
“是这样的,学院下星期起开始举办这个学年的篮球赛。”排骨说,“我们班原本是老羊打中锋的,现在老羊伤了……”
“什么?你们不是要我顶替他的位置吧!”我惊叫道,“这……”
“左守初同志”,大虾一脸严肃地说,“你应该明白一个现状,俺们班只有八个男生,除了老羊就数你最高了,你不上,谁上?”
“可是,那也太荒谬了吧”,我说,“我一米七六不到的身高,又这么瘦,怎么去打中锋?被人家一撞就飞的。”
“打篮球不一定全靠身体的,有时技术运用得好,四两也能拨千斤的。”大虾说,“还有一个来星期,你有空就好好练一下技术吧。”
“是啊,虽说是临时抱佛脚,可是能练多少算多少,不至于一点见效也没有的。”排骨说。
“算了,大家还是破罐子破摔罢。”我说,“我才不信什么四两拨千斤的鬼话,不过老天既然开这么个玩笑,注定要我去出丑,那我就勉强上场去丢丢人好了。”
“初哥,你想清楚啊,这个人你万万丢不起的。”排骨说。
“是啊,这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的。”大虾道。
“有那么夸张吗?”我奇怪地说,“这跟我一生的幸福有什么关系?”
“唉,事到如今我就直说了吧。”大虾说,“我们刚查了赛程表,我们第一轮的对手是历史(1)班。”
“什么?”我顿时一惊,吓得跳了起来,“你是说我们要打的是……”
“对了,是历史(1)班。”大虾说,“梅雅那个班,他们班的中锋是可个过一米九的胖子啊。而且她作为班主任,相信到时肯定会到现场看的。”
“那你还练不练了?”排骨笑着问道。
晕啊——
“大虾哥,我求你了,你还是把我的腿弄伤了吧,伤得越严重越好。”我哭丧着脸说。

“我告诉你吧”,贾怡说:“篮球场上,力量、身高和体重固然是很重要的因素,可并不是全部,否则干脆打之前大家测量一下这些数据就能分出胜负了,还有什么好比的?”
她接着详尽解释道:“除了这几个因素之外,速度、弹跳、敏捷度和技术等几样能力值也是很重要的,只要把这几样能力运用好了,就能弥补前面那几个先天性因素的不足,从而战胜看似比你强大的对手。”
“那么,我问你,一个一米七几的瘦小球员,在场上能对抗一个一米九的胖子么?”我问道。
“为什么不行?”贾怡说:“这点差距算得了什么?通过技术能力完全可以弥补上的。”
“那……你能不能谈谈,短时间内如何培养出这些技术能力?”我问道。
“这个嘛……”她突然有些奇怪地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好像你对这方面不是很有兴趣啊。”
“到了下个星期,学院有场篮球赛,场上会出现我刚才的那组对抗”,我说,“我就是那个一米七几的小个子。”
“你要上场比赛?”她笑道:“听起来好像有些假啊。”
“我也希望这是假的,可惜现实就是如此残酷。”我说。
“就算你要上场,也用不着你去防个一米九多的吧?”她说道,“那在大学的赛场上算是中锋位置了,你们班应该会找个更高点的去防他。”
“问题是,我们班眼下已经拿不出更高的了,”我苦笑道,“蜀中无大将,廖化也得做先锋了。”
“哈哈,那你可麻烦了。”贾怡笑道,“就你现在这样子去打,肯定要闹笑话。”
“你说中了,我现在正在头疼这事。”我苦笑着说。
“如果梅雅那时候去现场看的话你就更丑陋了。”她笑道。
“不幸你又说中了,”我说,“我们要打的就是梅雅那个班。”
“哈哈哈……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贾怡拍手大笑道。
“晕,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幸灾乐祸”,我说,“太不够意思了。”
“别急,我没说不帮你啊”,贾怡说,“那现在就拜师吧。”
“拜师?”我奇道,“拜什么师?”
“我来教教你怎么度过这个难关啊,”贾怡说,“你不想在梅雅面前献丑的话,只能靠我这个专业人才。”
她想了一下说:“还有一个来星期,要把你练到很好是不可能的了,但临阵磨枪,如果练得对门的话,多少也能有些提高。”
“对啊,”我拍额道,“差点忘了你是篮球专业的。那你准备怎么训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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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怡说:“你先把未来一个星期你的空闲时间列一份表给我,我看看究竟有多少时间再做安排。”
我在纸上照她所说的把时间列了出来,她看了一下,想了想说:“也罢,虽然不算很多,但也凑合了。未来一周内,你要忘掉梅雅,专心想篮球。”
“晕啊”,我说,“没有那么夸张吧?”
“这事的确要夸张一点”,她盯着我说,“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到底怎么个苦法?”我问道。
“你到时就知道了。”她说,“明天下午你没课,所以上午一下课就得马上过来。”
“马上过来?”我嚷道,“午饭也不给吃了?”
“午饭当然要吃,”她笑着说,“不过也得想着师父还没吃吧,过来的时候打两份过来。”
“好吧。”我苦笑道。

回到宿舍,大虾和排骨瘫在床上,老羊却坐在凳上,神色痛苦地望着他那条伤腿。
“唉,我这条腿伤得不是时候哪。”老羊悲哀地说,“这下可惨了,要退居二线了。”
“喂,好像唉声叹气那个应该是我,你发什么牢骚?”我瞪着他说,“你这下可好,说得自己好像功成身退似的,我倒成替死鬼了。”
“你这什么话?”老羊不满地说,“难道我是故意弄伤的?”
“你虽然不是故意弄伤的,我却希望故意弄伤自己。”我苦笑道。
“喂,我开始有点BS你了”,老羊吼道,“让你替班级出一下力,不用说得那么难听吧?”
“不要急,和你开玩笑的,”我赶紧说道,“放心好了,既然让我上,我就会尽力。”
“哇,去一趟后街回来就准备尽力了?”排骨笑道,“这个贾MM真有本事哪。”
“那你准备怎么办?”大虾说,“这几天你得找时间好好去练啊。”
“是啊”,老羊说,“这么的吧,俺找时间指导你两下。”
“不用了”,我摆摆手说,“我已经找到师父了,我们有时间就去练。”
“是谁?”他们三人同时问道。
“贾怡啊。”我说。
“荒谬!”老羊吼道,“你个混蛋,你这算什么?是练球还是泡妞?”
“你急啥”,我说道,“人家又不是教不来,她可是篮球专业毕业的,训练方法比你专业多了。”
“是吗?”老羊冷笑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上次初见她时她就在打篮球了。”大虾说。
“还说她像晴子”排骨望着我笑道,“真的说中了,可惜你没有樱木那种篮球天分。”
“反正你们甭管这事,”我说,“我保证到时能交份满意的功课就好了。”
“那我看你怎么交了。”老羊说,“我先回去,祝你好运。”

老羊瘸着腿走了出去,我望着他强壮的身影,不禁叹了口气,的确他那种才是玩内线的身板。
“对了,我想问一个细节”,大虾说,“贾怡答应教你打篮球的时候,知不知道你下星期要面对的是梅雅的班级?”
“知道啊,”我说,“她就是听了这一点才说教我的。”
“唉”,大虾叹道,“这个贾MM真是伟大。”
“大虾,你想得太多了。”我随口说。
可我却不由呆呆地怔住了。

第二天一上完课,我去饭堂买了两盒饭,回宿舍拿起篮球就直奔贾怡的店里去。
大虾和排骨看着我匆匆的举动,不禁目瞪口呆。

出了学校后门,就看到贾怡穿着一身运动服站在店门口。
“晕,你可真是食肉动物啊。”她打开我递过去的饭盒,惊呼道。
“没办法,呵呵,我喜欢吃肉。”我笑着说,“你又没特意说你要说什么,我就照我最喜欢的买了一份。”
“可你也不能让我这么个美少女跟着这样狼吞虎咽吧?”她叫道,“我这个月底量体重,要是重了你可要负责啊。”
“你尽管放心好了,要真有这事我肯定会负责任的!“我笑道。
此话在大街上一出,我立觉不妥,果然周围好些行人都停住脚步,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们。
贾怡却还没有发觉异状,笑着问我:“那你倒说说看,准备怎么负责任?”
“没有了,我们先进去房里再说。”我赶紧把她推了进去。
后面似乎隐隐传来几句笑声。

“咦,你还拿了个篮球过来。”她说道。
“废话,不拿球来下午练什么?”我问道。
“你这个球太轻了,气又不是很够,不好打。”贾怡拿起来拍了拍道。
“这是我们宿舍的球”,我说,“虽然不好打,可眼下没有其它的,我们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谁说没有?”她说道,“你看放桌子下面那里不是有一个?”
我吃了一惊,照着她所指望去,果见桌子底下放着个篮球。
我走过去拿起来看,“咦,又是斯伯丁篮球。”
“你去学校宿管办里拿回来了?”我抬头问道。
“拿回来的?”她笑道,“你看像吗?”
“啊,说起来这个球好像比原来那个新很多。”刹那间我明白了什么,望着她说:“难道你……”
“是的,我早上刚新买的,你信不信?”贾怡笑吟吟地说。
“你……”我顿时哑了声,心中涌起一阵感动,走到她身边,说道:“你为了教我,还特意去……”
“你有些感动了?”她抬头问道。
我点了点头,握着她的手,说道:“你待我这么好……我……真不知该怎么报答。”
“笨蛋,你以为现在是拍韩剧啊,还来这种对白,太俗套了”,贾怡松开手,笑道,“实话告诉你吧,这球是上午从体院的师弟那里借来的。”
晕——

吃完了饭,贾怡说:“现在开始上课吧。”
“晕,”我说,“起码也得有半小时消化时间吧,这是训练,不是虐待。”
“我没说现在就去篮球场啊”,贾怡说,“我们先上节理论课。”
“理论课?”
“对啊,先讲一下理论,待会再去实践练习。”
“先说明一下”,我说,“我只是希望了解像我这样的矮个子如何防高中锋这部分,其他的暂时就先别讲了。你可别像我们体育老师那样,讲点技战术还要先追溯半天的篮球发展史。”
“放心好了,”她笑道,“我可没那么多口水,咱挑重点的讲讲就好了。”

“首先,你要明确一点,你的身高、体重、力量和对方都是差一个档次的,加上弹跳也未必优于对方,所以指望到对方投篮时再从上面把他封下来是很不现实的,只能在他做出投篮动作之前做点文章。”贾怡说。
“那……这文章该怎么做才好?”我问道。
“惯用的方式有很多种啊,你可以绕前防守,争取不让对方拿到球,可以顶住对方的下盘和腰部,不让对方轻易地向内推进和转身,再争取打断或拍掉他的球。就好像这样,你站起来。”
我站了起来,她从后面伸手顶着我的腰,出脚挨着我的腿部,详细解说了各个动作的要领。
“的确不好受。”我笑道。
“我这只是摆个姿势,还没有用力啊,在场上你肯定要用全力去顶住的。”她说。
“好了,懂了,你可以放开手了吗?”我苦笑道,“你另一只手呵得我的腰部很痒。”
“是吗?”她笑道,“那我就多呵几下。”
我听完“啊”的一声跳了起来。
“真没用,”贾怡笑道:“才呵了几下就受不了了,怎么追梅雅?”
“那和追梅雅有什么关系?”我反驳道,“你有本事的话让我呵几下,看你受不受得了。”
“怎么?我还怕你了?”贾怡说,“你有胆就来试试。”
“算了,男女有别。”我摇摇手笑道。

贾怡花了半个多小时讲了一番理论,接下来就到篮球场上的实践了。
“哇,好大太阳啊。”一出门贾怡就说道。
“要不我们晚点再去吧。”我说,“待会把你个如许佳人晒成黑炭了,俺可就罪过了。”
“哼,你也开始懂得怜香惜玉了?”贾怡笑道。
“这是什么话?”我笑道,“难道我不是这样?”
“是,我知道你一向是怜香惜玉的,”贾怡笑道,“可你怜的是梅香,惜的是雅玉。”
晕——
“唉,谁叫你那是‘假’香‘疑’玉呢。”我大笑道。
“你是不是想找扁了?”她面色一沉,瞪了我一眼说,“你再多嘴的话我下午加大训练量,给你多点苦吃。”
“不敢不敢”,我赶紧说,“可是,这么大太阳,我虽然不要紧,可的确是怕把你晒着了。”
“那倒不紧要 ,反正一会是你在场上晒,我在一旁看。”她说。
“啊?你在场下?”我问道。
“当然啦,”她说,“难道我能模仿那个一米九多的胖子去跟你玩内线?开玩笑吧?那岂非让你占了便宜?”
“那我怎么练法?一个人顶着空气,跟透明人卡位?”我困惑地说。
“那可不是,这样练不给人当白痴了。”贾怡笑道。
“那你怎么安排?”
“现在不告诉你,去到就知道了。”贾怡故作神秘地说。

中午的篮球场上果然空无一人,虽然已经九月了,可太阳晒到地板上仍像火烤似的烫。
“等一下,先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三支水。”贾怡说。
“买三支?干吗买三支?”我有些奇怪地问。
“因为还有一个人要来陪你练啊。”贾怡笑着说。
“陪练?是谁?”我问道。
“你放心,这个陪练绝对是够级数的,而且他肯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贾怡笑道,“这样练才有效果。”
“那是哪个?”我问道,“你快揭开谜底啦。”
“啊,他来了,在那里。”她笑道。
我顺着她指的地方一看,不禁大吃一惊,暗暗地叫起苦来。
只见篮球场边的路口拐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体院那个胖子!
晕哪——

“师姐”,胖子隔了老大远就喊道。
“呵呵,这几天要麻烦你了。”贾怡笑道。
“没关系,这种事我最愿意干了。”胖子盯着我,伸了伸舌头笑道。
晕——
忽然想起这种恶心的笑容似乎小时候在哪部漫画里看过。
对了,龙珠里魔人布欧想把人变成朱古力饼干的时候,就是笑得如此淫贱。
“你不用对他手下留情的。”贾怡说。
“那当然,这个不用你叮嘱。”胖子笑道。
“情敌嘛,由这种方式决一胜负是最公道了。”贾怡说。
天啊,她还在旁边煽风点火。
“那我们马上开始吧。”贾怡说。
“等一下”,胖子忽然问道,“师姐,我很想知道为什么要进行这次训练?不会光是要我来虐待他吧?”
晕——
居然还用虐待这个词……
“他下星期要上场比赛,就是打内线的位置,所以才请你来帮忙。”贾怡说。
“师姐,你不用这么关心这堆牛粪吧?”胖子说道,“还专门大中午的冒着大太阳来陪他练?回去一说大家可有意见啊。”
混蛋,这话是什么意思?
“师弟,我们做人要讲义气嘛,对不?”贾怡说,“左守初有麻烦,我作为朋友,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胖子点点头,贾怡接着道:
“那我宣布一下今天的规则,由你在内线背打,左守初来防守,最后测试时以十个球为一组,如果左守初能防下三个,那今天你的训练效果就达到了。”
“可以练到什么时候测试?”我问道。
贾怡看了看手机,“现在一点了,练到两点半进行测试,如果你不能防下来三个球,那就继续练半小时再补考,一直到你能放下来为止。”
“晕,要练一个半钟!”我说。
“有什么稀罕的,当年我们练投篮一练就一个下午。”贾怡说,“不许你有意见,马上开始。”
“等一下,”我问道,“所谓‘能防下来’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所谓防下来,就是他出手不中,你能拿到篮板,或者你在他出手前把球断下,这都算你成功了。”贾怡答道。
“那开始吧”,我说。
初步估量了一下,好像也不是毫无胜算,只是想到要和这黑乎乎的胖子粘上一个半钟,不免有些郁闷,晚餐肯定不开胃了。

果然一开始,胖子的背部就有力地顶着我的胸口,我顿时如遭泰山压顶,有些透不过气来。
“喂,胖兄,不用这么拼命吧。”我说,“天气这么热,别靠得这么紧。”

“你嚷个鸟”,胖子低声说道,“今天靠紧点把你好好整一顿,以后才能靠紧梅雅。”
晕——
这家伙居然来真的了。
全是贾怡这小妮子给惹的。
“注意咯,我开球了。”贾怡说。
胖子拿住球,用庞大的身躯紧紧逼着我,我被他连碰两下,脚步控制不住,一路往后面退。
没几分钟,胖子就在我面前出手五次,有四次命中,唯一一次不中还被他轻松拿到了篮板。
“停——刚才讲的理论全没用上。”贾怡摇摇头说,“你再回想一下我中午的话,好好体会一下。”
我弯着腰,轻轻地喘着气。
“刚才的确有些分心了,所以没做好。”我说。
“再来,你虽然没怎么打过篮球,但也不是笨蛋,应该很快会有进步的。”
我把贾怡中午讲的方法回想了一遍,咬咬牙去做,果然后面一轮进行了六七个球后,我第一次在胖子投不中时抢到了篮板。
“Good,就要这样。”贾怡说,“你还可以尝试一下背后偷球什么的。”
我点了点头,伸手狠命去撩胖子的球,结果被他轻易地把球晃开了,啪的一声,我的手很有力地拍到了他左手上。
胖子不由得哇的一声大叫。
“搞什么?想打架吗?”他冲我嚷道。
“师弟,你别生气,他的左手粗,所以也想把你的左手打粗点。”贾怡笑道。
“那可不要”,胖子说,“要粗他自己一个人粗就好了,像他那样子丑死了。”
“喂,赛场上可不许这样辱骂对手。”我抗议道。
“我就是要辱骂你,怎么样?”胖子冷笑道,“我还要接着说,就冲你这尊容,从我第一眼望见你,我就觉得你以后是个做和尚的料。”
“晕哪,”我说道,“记得小说里面那些整天坑人出家的老和尚就是你这种形象,腆着副肥胖的身材,逢人就说施主哪,我一看你的相貌就知道你的尘缘已了,还是皈依我佛吧,阿弥陀佛。”
“你……”胖子想骂什么,却又没能骂出来。
“左手粗做和尚可不合适。”贾怡咯咯笑道,“他的道德不够高尚,就算剃了头,以后反成了佛家的败门弟子,搞不好还四处泡尼姑。”
“那倒是,我如果做了和尚,第一个就要泡你这种尼姑。”我笑道。
“你得了吧,我可没想着出家。”贾怡笑道,“你还是去找你的梅师太吧。”

刚才在网上搜了下找到了更新,发过来大家看看。

两点多的时候,胖子首先告辞,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和贾怡离开了篮球场。
“手脚好酸哪”,我说,“晚饭后还要做家教呢。”
“你今天的表现还可以”,贾怡笑道,“没想到最后测试时你能防下五个球。”
“晕,这是我在烈日下奋斗了一个多小时的成果哪,”我笑道,“老天总不能那么残酷,还让我还继续补考吧。”
“可你不能放松”,贾怡说,“明天还要继续。”
“明天?我白天一整天都是课哪。”我说。
“那就晚上来。”她说。
“晕,连晚上都练。”我苦笑道。
“其实晚上来才好,不会那么晒啊。”贾怡说。
“那个胖子也来吗?”我问。
“当然,这一个来星期他都来的。”贾怡说。
“其实嘛,说起来他可真好人。”我说。
“嗯,体院虽然都是些大老粗,但他们都是很讲义气的。无论找他们帮忙做什么,他们都很热情的。”她说。

我们经过公告栏的时候,见到前面有不少人在围观什么。
“我们过去看看。”我对贾怡说。
走到人群后面一看,原来贴的是昨天学院学生会初试的通过名单。
被前面的人挡住了视线,因此一时间查不了下面的姓名。
“对了,你昨天初试怎么样?”贾怡问道。
“又被章SIR为难了,估计结果不太妙。”我笑道。
“那也不一定,你不是有女神在护佑你么?”她说。
“梅雅帮不了什么的……”我摇头道。
正说着的时候,旁边钻出来一个矮小的身影,还用手打了打我的手臂,我低头一看,居然是秦荣这小子。
“初哥,恭喜啊,你通过初试了。”小荣说。
“什么?居然通过了?开玩笑吧?”我将信将疑地说。
“你自己去看,下面倒数第一行不写着‘左守初’三个字?”小荣说。

“奇怪,我还满以为要被唰下来的。”一路上我说道。
贾怡笑着说:“很多时候,学院做出的就是这些让你难以猜透的事。”
“对了,你读书那会有进学生会吗?”我问道。
“我那时哪有空搞这个?”贾怡说,“我们读体院的人是很苦的,每天都要坚持各种训练,日子平淡如白开水,哪像你们这些上文化课的这么悠闲?”
她顿了一下又笑着续道:“再说了,我也没遇着什么让我进学生会的精神动力。”
“晕,你又来了。”我说,“我再声明一次,我不是为梅雅进学生会的。”
“你还不一定能进呢”,她笑道,“你还不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准备竞选,到时候万一落选了,看你怎么向她交代?”
“放心好了,今晚回到宿舍立即准备。”我说。


相信自己的没错了
2006-08-01 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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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后,我继续跑去做家教,整个程序照旧,一切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到走之前,我才想起这次又没有见到那位当管家的婆婆。
“婆婆康复了吗?”我问安妮道。
“没有,黄婆婆病得很严重,已经去过医院了,医生说需要好好休息。”安妮说,“我向她转达你的问候了,她很高兴,还夸你很棒,叫你一定要继续在这里教下去。”
“放心好了”,我笑道,“我既然接手了,就一定会好好干下去的。”

在回来的车上,我忽然想起初试的事,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梅雅。
“你找我是为了初试的事吧?”她问道。
“是的,下午看了结果了,没想到居然能过关。”我说。
“其实那天你前面几个问题答得很不错的”,她笑着说,“虽然最后章SIR那个问题你回答得有些偏激,他也感到很没面子,但另外两个老师都支持你,他也没能把你划下来。”
“我不是刻意搞得他没面子的”,我说,“谁叫他问些这么奇怪的问题。”
“问题本身并不是很奇怪”,梅雅说,“眼下也有人在探讨师生恋的问题,这种探讨是很公开化的了。只是章老师不该在那种场合这样问。”
“老师,那我能不能问一句”,我忽然说,“你对师生恋是怎么看的?”
“我不知道,”,她笑道,“你别这样问我,我这个人做事是凭感觉的。”
临挂电话前梅雅又提醒了我一句:“选举是在明天晚上进行,你好好准备一下。很多参加竞选的人都是冲着生活部、外联部和学习部这些部门去的,文学社那边竞争倒不怎么激烈,你好好准备一下,选上是很有希望的。”
“是,我一定好好努力。”我回答道。

从市区回大学城的路很长,又差不多是是末班车了,车上乘客稀少,显得十分寂静,唯闻汽车马达的鸣响。
我很喜欢徐志摩《北戴河海滨的幻想》一文,特别喜欢“在这不尽的长吟中,我独坐在冥想。难得是寂寞的环境,难得是静定的意境;寂寞
中有不可言传的和谐,静默中有无限的创造……”这几句。
今夜我虽然不是坐在北戴河畔,也少了秋蝉的长吟,但这“寂寞的环境”和“静定的意境”却是有的。以俺的思想水平,要来点什么创造是不可能了,但正好借机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

梅雅……
这近半个月来,每当我陷入沉思中的时候,浮现的第一个中文词总是“梅雅”。
如果浮想出来的是一个英文词的话,那一定是MY。
我忽然哑然失笑,那么“My MY”(买卖)不就是“我的梅雅”的意思?

爱上一个人是很奇妙的,你永远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这种感觉。
大虾曾经问我:“我很不明白,梅雅有什么值得你痴狂的?还有小荣,他不见得比你理智。就因为她长得漂亮?可学校里、大街上美女都不少啊,还是因为她的学历高?她的声音好听?”
“搞不好是因为人家收入稳定,个个想吃软饭。”排骨瞪着眼说。

我对他俩的问题的回答只有两个字:气质。
我喜欢梅雅如果非要找个理由的话,是因为她的气质。
喜欢她成熟稳重的举止,喜欢她神定气闲的微笑,喜欢她任何情况下都处变不惊……
当然还有她的个性——她的房间永远是乱的……

梅雅喜欢泡茉莉茶……
在我的心目中,她就是一朵洁白的茉莉,花色洁白,香而不腻,清雅宜人……

贾怡呢?
想到贾怡,我不禁笑了。
说我对贾怡没有好感,那是假的。
我甚至想过,如果没有开头那起敲门事件的话,我未必能和梅雅这么多的接触,那么,我会不会爱上贾怡呢?
当然,这只是一种设想。
但是,每一个认识她的人都会承认,贾怡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这个时代的校园里,像她这样的女孩真的已经不多了,简直是一条难见的风景线。
当然贾怡已经大专毕业了,可眼下,她似乎还和这间学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能感觉到,她对学校的生活还是怀有深深的眷恋的,不然,为什么她当初赌气从家里出走的时候,第一选择就是来学校附近租这家店?
那么,她以后的人生规划到底是什么呢?
不会就准备在这附近长期逗留下去吧?
我忽然觉得,贾怡对我是很关心的,我需要帮助的每一件事她都很热心地帮忙打点。
如果说她喜欢我,似乎有点不可能,毕竟她刚刚脱离了一段感情的阴影,还不知道有没有彻底地走出来。
可是……每次提及梅雅的时候,她为什么总有一些不太自然的、甚至带有一缕感伤的反应?
不管怎么说,我意识到,自己没有给予她足够的关怀。
在这附近,她只有我这么一个能常常陪伴她的朋友。
那些师弟虽然也和她关系很铁,但毕竟她已经毕业了,而且体院天天训练,老去找他们有些不方便。
这种情况下,她的落寞可想而知,我应该待她更体贴、更加留意一下她的事才对。

回到宿舍时,老羊又在凳子上坐着。
“你伤了腿就把我们宿舍当疗养院了?”我苦笑道,“我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一进门就见你瘫在这里。”
“你瞎扯什么 ?”老羊吼道,“我今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找你有正经事。”
“什么事?”我问道。
“中午我特意拐着脚和排骨他们去看了一下你的训练……”老羊说。
“什么?你们去看了?”我叫道,“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就坐在旁边不远处的石凳上。”排骨在床上说,“你小子被那胖子整得闷头闷脑的,哪里还有空看周围的事?”
“说起来,我不能不承认,那个MM的训练是有成果的。”老羊说。
“那又怎样?”我问道。
“我想周末队里合练战术时,请那个女生过来帮忙指导一下。”老羊说。
“听起来很不错的主意,”我瞪着老羊说,“可不知怎么的,我总要怀疑你是对人家有不轨的企图。”

那天她敲了我宿舍的门(十一)
那天她敲了我宿舍的门(十三)
那天她敲了我宿舍的门(十二)
[ 2006/06/26 10:44 | by livestart ]
两点多的时候,胖子首先告辞,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和贾怡离开了篮球场。
“手脚好酸哪”,我说,“晚饭后还要做家教呢。”
“你今天的表现还可以”,贾怡笑道,“没想到最后测试时你能防下五个球。”
“晕,这是我在烈日下奋斗了一个多小时的成果哪,”我笑道,“老天总不能那么残酷,还让我还继续补考吧。”
“可你不能放松”,贾怡说,“明天还要继续。”
“明天?我白天一整天都是课哪。”我说。
“那就晚上来。”她说。
“晕,连晚上都练。”我苦笑道。
“其实晚上来才好,不会那么晒啊。”贾怡说。
“那个胖子也来吗?”我问。
“当然,这一个来星期他都来的。”贾怡说。
“其实嘛,说起来他可真好人。”我说。
“嗯,体院虽然都是些大老粗,但他们都是很讲义气的。无论找他们帮忙做什么,他们都很热情的。”她说。

我们经过公告栏的时候,见到前面有不少人在围观什么。
“我们过去看看。”我对贾怡说。
走到人群后面一看,原来贴的是昨天学院学生会初试的通过名单。
被前面的人挡住了视线,因此一时间查不了下面的姓名。
“对了,你昨天初试怎么样?”贾怡问道。
“又被章SIR为难了,估计结果不太妙。”我笑道。
“那也不一定,你不是有女神在护佑你么?”她说。
“梅雅帮不了什么的……”我摇头道。
正说着的时候,旁边钻出来一个矮小的身影,还用手打了打我的手臂,我低头一看,居然是秦荣这小子。
“初哥,恭喜啊,你通过初试了。”小荣说。

“什么?居然通过了?开玩笑吧?”我将信将疑地说。
“你自己去看,下面倒数第一行不写着‘左守初’三个字?”小荣说。

“奇怪,我还满以为要被唰下来的。”一路上我说道。
贾怡笑着说:“很多时候,学院做出的就是这些让你难以猜透的事。”
“对了,你读书那会有进学生会吗?”我问道。
“我那时哪有空搞这个?”贾怡说,“我们读体院的人是很苦的,每天都要坚持各种训练,日子平淡如白开水,哪像你们这些上文化课的这么悠闲?”
她顿了一下又笑着续道:“再说了,我也没遇着什么让我进学生会的精神动力。”
“晕,你又来了。”我说,“我再声明一次,我不是为梅雅进学生会的。”
“你还不一定能进呢”,她笑道,“你还不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准备竞选,到时候万一落选了,看你怎么向她交代?”
“放心好了,今晚回到宿舍立即准备。”我说。

吃完晚饭后,我继续跑去做家教,整个程序照旧,一切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到走之前,我才想起这次又没有见到那位当管家的婆婆。
“婆婆康复了吗?”我问安妮道。
“没有,黄婆婆病得很严重,已经去过医院了,医生说需要好好休息。”安妮说,“我向她转达你的问候了,她很高兴,还夸你很棒,叫你一定要继续在这里教下去。”
“放心好了”,我笑道,“我既然接手了,就一定会好好干下去的。”

在回来的车上,我忽然想起初试的事,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梅雅。
“你找我是为了初试的事吧?”她问道。
“是的,下午看了结果了,没想到居然能过关。”我说。
“其实那天你前面几个问题答得很不错的”,她笑着说,“虽然最后章SIR那个问题你回答得有些偏激,他也感到很没面子,但另外两个老师都支持你,他也没能把你划下来。”
“我不是刻意搞得他没面子的”,我说,“谁叫他问些这么奇怪的问题。”
“问题本身并不是很奇怪”,梅雅说,“眼下也有人在探讨师生恋的问题,这种探讨是很公开化的了。只是章老师不该在那种场合这样问。”
“老师,那我能不能问一句”,我忽然说,“你对师生恋是怎么看的?”
“我不知道,”,她笑道,“你别这样问我,我这个人做事是凭感觉的。”

临挂电话前梅雅又提醒了我一句:“选举是在明天晚上进行,你好好准备一下。很多参加竞选的人都是冲着生活部、外联部和学习部这些部门去的,文学社那边竞争倒不怎么激烈,你好好准备一下,选上是很有希望的。”
“是,我一定好好努力。”我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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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徐志摩《北戴河海滨的幻想》一文,特别喜欢“在这不尽的长吟中,我独坐在冥想。难得是寂寞的环境,难得是静定的意境;寂寞
中有不可言传的和谐,静默中有无限的创造……”这几句。
今夜我虽然不是坐在北戴河畔,也少了秋蝉的长吟,但这“寂寞的环境”和“静定的意境”却是有的。以俺的思想水平,要来点什么创造是不可能了,但正好借机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

梅雅……
这近半个月来,每当我陷入沉思中的时候,浮现的第一个中文词总是“梅雅”。
如果浮想出来的是一个英文词的话,那一定是MY。
我忽然哑然失笑,那么“My MY”(买卖)不就是“我的梅雅”的意思?

爱上一个人是很奇妙的,你永远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这种感觉。
大虾曾经问我:“我很不明白,梅雅有什么值得你痴狂的?还有小荣,他不见得比你理智。就因为她长得漂亮?可学校里、大街上美女都不少啊,还是因为她的学历高?她的声音好听?”
“搞不好是因为人家收入稳定,个个想吃软饭。”排骨瞪着眼说。

我对他俩的问题的回答只有两个字:气质。
我喜欢梅雅如果非要找个理由的话,是因为她的气质。
喜欢她成熟稳重的举止,喜欢她神定气闲的微笑,喜欢她任何情况下都处变不惊……
当然还有她的个性——她的房间永远是乱的……

梅雅喜欢泡茉莉茶……
在我的心目中,她就是一朵洁白的茉莉,花色洁白,香而不腻,清雅宜人……

贾怡呢?

想到贾怡,我不禁笑了。
说我对贾怡没有好感,那是假的。
我甚至想过,如果没有开头那起敲门事件的话,我未必能和梅雅这么多的接触,那么,我会不会爱上贾怡呢?
当然,这只是一种设想。
但是,每一个认识她的人都会承认,贾怡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这个时代的校园里,像她这样的女孩真的已经不多了,简直是一条难见的风景线。
当然贾怡已经大专毕业了,可眼下,她似乎还和这间学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能感觉到,她对学校的生活还是怀有深深的眷恋的,不然,为什么她当初赌气从家里出走的时候,第一选择就是来学校附近租这家店?
那么,她以后的人生规划到底是什么呢?
不会就准备在这附近长期逗留下去吧?
我忽然觉得,贾怡对我是很关心的,我需要帮助的每一件事她都很热心地帮忙打点。
如果说她喜欢我,似乎有点不可能,毕竟她刚刚脱离了一段感情的阴影,还不知道有没有彻底地走出来。
可是……每次提及梅雅的时候,她为什么总有一些不太自然的、甚至带有一缕感伤的反应?
不管怎么说,我意识到,自己没有给予她足够的关怀。
在这附近,她只有我这么一个能常常陪伴她的朋友。
那些师弟虽然也和她关系很铁,但毕竟她已经毕业了,而且体院天天训练,老去找他们有些不方便。
这种情况下,她的落寞可想而知,我应该待她更体贴、更加留意一下她的事才对。

回到宿舍时,老羊又在凳子上坐着。
“你伤了腿就把我们宿舍当疗养院了?”我苦笑道,“我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一进门就见你瘫在这里。”
“你瞎扯什么 ?”老羊吼道,“我今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找你有正经事。”
“什么事?”我问道。
“中午我特意拐着脚和排骨他们去看了一下你的训练……”老羊说。
“什么?你们去看了?”我叫道,“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就坐在旁边不远处的石凳上。”排骨在床上说,“你小子被那胖子整得闷头闷脑的,哪里还有空看周围的事?”
“说起来,我不能不承认,那个MM的训练是有成果的。”老羊说。
“那又怎样?”我问道。
“我想周末队里合练战术时,请那个女生过来帮忙指导一下。”老羊说。
“听起来很不错的主意,”我瞪着老羊说,“可不知怎么的,我总要怀疑你是对人家有不轨的企图。”

“你这人平日就爱没来由地瞎扯”,老羊说,“你真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听左手这么说起来倒是有点道理啊”,排骨笑道,“我才想起今天下午老羊看贾MM的眼神似乎很炽热。”
“是真的吗?老羊?”大虾笑道。
“啊,怪不得今天篮球场上那么热。”我大笑着说,“原来老羊在旁边火辣辣地往这边瞅。”
“哪有?”老羊急得脸都红了,分辨道:“哪有这回事?我是在看篮球场上,可不是看她啊。”
“不是看她?难道是在看体院的胖子?”我嘻嘻笑道:“好像那更加不正常啊。”
“啊,难怪老羊平日不近女色,原来还是性取向的问题。”排骨附和道。
“李安下一部电影的主角该轮到你了……”我拍拍他肩膀说。
排骨和大虾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这是在说正经事!严肃点好不好?”老羊吼道:“左手粗,你别东拉西扯的,一句话,周末到底能不能请到这个教练?”
“那就要看你打算什么时间练了“我说道。
“星期六下午,可以吗?”老羊说。
“我去帮你问问她。”我说。
“你一定记得问啊”,老羊说,“你这人总是丢三落四的,看来我还得再提醒你。”
“放心好了,我保证转达班长的爱慕之情。”我笑道。

“老羊真的喜欢上贾怡了?”
老羊离开之后,大虾问道。
“我想一定是了”,排骨说,“其实下午看你们练球时,他一直在夸人家的好处。”
“没想到老羊也有喜欢上的女子了。”大虾说。
“晕,老羊这么粗壮的身材,我整天联想到《灌篮高手》的大猩猩。”我苦笑道。
“你这么比喻就很恶心了,”排骨说,“记得说过贾怡像晴子,难道赤木的初恋竟然是他妹妹?”

星期四一整个白天都是课,我坐在课堂上却睡不着。
中学时常常觉得,课堂其实是比监狱还要残酷的地方,因为你连睡觉的基本权利都没有。
大学的课堂才是监狱,只要不说梦话,你睡多久是不会有人管的。
最痛苦的莫过于在课堂上失眠的人。
眼看着周围一大片倒下的难友得到了解脱,自己却还得继续忍受教授的紧箍咒。
学生昏昏而睡,老师自我陶醉,这就是当今一些大学课堂的真实写照。

傍晚下课时,才省起今晚不能训练了,给贾怡打了个电话。
“今晚选举,没法训练了。”我说。
“谁说的?选举完可以训练啊。”贾怡说。
“晕,不用那么残酷吧?”我叫道,“今晚不知道要选举到几点啊。”
“无论选举到几点,我们都要坚持练上两小时。”贾怡语气坚定地说,“好像中国乒乓球队有句话说什么‘一日不练问题多,两日不练走下坡’。”
“得了吧”,我苦笑道,“我一天没练,已经要听你啰嗦了。”
“反正这假是不能放的!”她叫道。
“可是,就算我们可以练,体院那位老兄总不能陪吧,你总不能晚上都不放过他。”我说。
“今晚不叫他了”,贾怡说,“今晚本小姐亲自教你投篮。”
“那太好了”,我松了一口气,“其实俺是怕老跟那胖子挤。”
“今晚没人跟你挤了,就学投篮。”贾怡说,“你选举完打电话给我啊。记住,今晚要上课,不许去和梅雅搭讪。”
“那好吧。”我苦笑道。

晚上7点钟大会开始,选举完宣布散会时,手机却没电了,也不知道几点。
“几点了?”我问旁边一个女生。
“快九点了。”
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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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出口挤满了人,我只得在一旁站着,打算等一会再出去。
章SIR还在主席台上和几个老师、学生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我厌恶地转过了头。
一瞥眼却见到梅雅就站在中间通道的不远处,我走过去喊道:“老师。”
她回头见到是我,淡淡一笑,道:“恭喜啊,选上了。”
“没什么”,我笑道,“竞争对手较少,所以比较容易。”
“那也是你实力的体现啊”,她笑道,“对了,一会有没空?帮我整理点资料。”

“整理资料?可以啊。”我说,“是什么资料?”
“我们系的学籍资料。”她说,“很乱啊,我一个人短时间弄不过来。”
“学籍资料?”我很惊奇,低声说道,“上次班会课章SIR说的……”
“事实上,学校教务处到今天才下达通知让我们整理。”她低声笑道。
我一见她笑靥如花的样子,顿时心神俱醉,几乎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只知道茫然地点头。
“小梅”,章SIR在前面喊道,“我们去吃宵夜,你去吗?”
“不去了”,梅雅笑着说,“我一会有事,你们去吧。”
“那……好吧。”
章SIR的口气似乎有些失望,和其他几个人出了礼堂。
“我们上去办公室吧。”梅雅说。

夜晚的校道上,昏暗的路灯下丽影双双。
凉风轻轻地从一对对幸福的身影旁拂过,也许在他们的呼吸中,风也有种甜甜的味道。
我和梅雅也走在这条路上,可是,我们之间却始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幸福——你离我只有一米啊!

上了办公室,梅雅说:“你先喝杯水吧,我把资料抱出来。”
“抱出来?”我吃惊道,“很多吗?”
“一共有五叠,就是整份学籍资料被分成了五个部分,每个学期算一份,我们今晚要把它们按姓名归好。”梅雅说。
“还好历史系只有两个班,不算多。”我笑道。
“对啊,加上有你帮忙就快多了,我们还可以聊聊天。”梅雅笑着说。

我把一个班的资料搬到章SIR的桌上,一瞥眼,却看到桌子底下和桌上都放着一大堆学籍资料,捆成好几扎,看起来比梅雅的多了几倍。
“那是我们系的?”我问道。
“对啊,上次开班会章老师迟到时撒谎,随口说了在整理学籍资料,现在他怕众人知道会恼怒,也不太敢去找学生来帮忙。”梅雅笑着说,“你们系有八个班哪,所以他很头疼。”
“哈哈,这叫自作自受。”我笑道。
“现在学校的事情也是越来越罗嗦了,我记得我读本科那会,还没有这么多资料要搞。”
我听了这话,忽然想起自己心里埋藏了很久的一个疑团,那就是梅雅的历史。
“老师,你本科起一直是在这间学校念书的吗?”我问道。

“对啊,我七年前在这里开始读本科,然后读研究生,一直到现在毕业。”梅雅说。
“七年前?”我笑道,“七年前那会我还念初中呢。”
“我入学比较早,比一般孩子都早了一年,而且我念的是五年制的实验小学。”她笑道。
“怪不得我看你好像也比我大不了几岁。”我说,“我是八四初年的。”
“那我比你大三岁而已。”她笑道。
“你老家是苏杭那一带的?”
“杭州。”她笑道,“我是在西湖畔长大的。”
“怪不得总觉得你‘浓妆淡抹总相宜’。”我笑道,“一种西湖独特的气质。”
“你去过西湖吗?”她笑道。
“没有,不过……见到你也一样了。”我说。
“咦,你今晚怎么老说些这么奇怪的溢美之词?”梅雅奇道,“平日在班上老这样讨女孩子欢心吗?”
“不不”,我才惊觉自己有些失语了,低着头说:“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呵呵,我说笑而已。”梅雅微微笑道,“还是要感谢你的夸奖,虽然有些过誉。”
她顿了一下,又叹道,“想起来,我当年来广州上学的时候,还不到16岁呢。”
“你在广州有亲戚吗?”我问道。
“没有,当时我爸爸送了我过来一趟,然后这些年,我一直是自己在家和广州之间来来往往的。”
“那你怎么会选择跑这么远来广州念书的?”我问道,“浙江那边也有许多不错的学校啊。”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她笑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么?我是个喜欢跟着感觉走的人,当时报志愿时觉得这里有趣,也没和家里商量,就偷偷报了,后来拿到录取书时家里人大吃一惊。”
“那可和我不一样,”我笑道,“我来广州是因为这里离家近,不用离开珠三角。”
“你们这一届考大学比我们那会轻松多了。”梅雅叹道,“我们那时候,想考来这里还是很有难度的。”
“对啊”,我笑道,“我们那时候报志愿时也很随意的,感觉根本不是在面对高考,有些人甚至偷偷看看自己喜欢的人报哪一所学校,再参考着报。”
“你也是这些人之一咯?”她问道。
“不,我那时候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我说道。
“嗯,高三拍拖学校是不给的。”梅雅说,“大学里就没这个约束了。”
“老师,我想问一个问题,可以吗?”我说道。
“你问嘛,干嘛这么客气?”梅雅奇道。
我鼓起勇气问道:“请问……你在大学期间有拍拖吗?”

“有啊。”她笑道。
“那……挺好的。”我吞吐着说道。
虽然这个答案在我的意料之中,可听起来还是不大舒服。
“什么叫那挺好的?”梅雅说,“你这话说得不太自然啊,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没有,”我摇摇头说,“在大学拍拖是很正常的啊。”
“对啊,我和你说过,那算是一种珍贵的回忆。”梅雅笑道。
“他……是你的同学吗?”我问道。
“他是大我两届的师兄。”她笑道,“想起来,那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段感情持续了近一年。”
“一年?”
“对,后来他本科毕业了,坚持要去北京读研究生,就没有下文了。”她笑道。
“那……现在还有他的消息吗?”我问道。
“听说他留在北京读博士了,具体我也不清楚。”梅雅笑道。
晕——
我霎那间百感交集。
真羡慕那位远在首都的老兄啊——
不知道那家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我又不禁替他遗憾,甚至有些气愤,如许佳人,怎么忍心晾着不管,跑去北京读研?
但话说回来,不管怎样,还好他走了,不然可俺就没有希望了,哈哈。
那就让俺努力来接过你的班吧!我偷笑道。
“你笑什么?”梅雅忽然问我,“见到我的初恋没下文,你居然笑了?”

晕——我才发觉自己太得意忘形了。
梅雅是学过心理学的,俺今晚屡次失态,搞不好要让她看破了……
“老师,我不是笑你。”我赶紧说,“我是由你的故事产生了一种美好的憧憬,希望大学期间自己也能有段这样的初恋。”
“呵呵,这样的初恋并不值得羡慕啊”,梅雅笑道,“才持续了不到一年,却让我耗费了五年的时间去回味和摆脱。”
“啊?”我说,“老师,这些年来你没有再尝试寻找另一段感情了吗?”
“没有”,她摇摇头叹息道,“虽然这几年遇到了很多新的人和事,可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找不到当年那种感觉了。”
我听完,也只能苦涩地笑笑。
梅雅也是个痴情人呢,我想。
看来幸福里我并非只有一米那么简单,想追上梅雅,并陪她继续走下去,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赶。
梦在前方,继续不断给自己加油吧。

说着说着,我们已经把资料整理完了。
“两个人合作果然快了很多。”梅雅欢呼道。
我忽然想到“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句话。可不敢说出来。
“辛苦你了,下次找时间请你吃饭。”梅雅说。
“不用这么客气”,我笑道,“小事而已。”
“你说话越来越有风度了。”梅雅笑道,“虽然才半个月,但感觉你和我当初敲门时认识的那个扣错纽扣的小男孩已经有很大变化了。”
“呵呵,我那时是刚睡醒啊。”我苦笑道。

“咦,这是什么?”临出门前,梅雅忽然说道。
她拿起桌面的一张纸,“咦,是下星期学院篮球赛的赛程表呢。”
晕——
她一提到“篮球”两个字,我顿时心惊。
糟了,今晚开会之前约了贾怡……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点多了。

“中文二班?那不是你们班吗?”梅雅惊奇地说,“我们班竟然在第一轮碰到你们班。”
“嗯,我也要上场。”我说道。
“加油哦”,梅雅笑道,“虽然这样鼓劲很别扭,可我希望你表现得好一点。”
“谢谢,我会努力的。”我勉强一笑。

“你怎么了?”坐电梯时,梅雅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神色显得有些慌张?”
“没什么。”我摇头道。
走出办公楼时,我们两人都大吃一惊。
只见地上一大片湿漉漉的,天空中还飘着雨点。
“刚刚下过大雨,现在小了。”我说。
“我们在办公室里关着门窗,竟然浑然不觉。”梅雅说。
我望着湿滑的地面,越想心中越是不安。
“你等一下,我办公室里有伞,我上去拿一下。”梅雅说。
我再也忍不住了,说道:“老师,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说完,我跑出大门,冲进了雨里。
“喂,你怎么了?可别淋着啊。”隐隐听见梅雅在身后大叫道。

我什么也不管了,加快速度往后街跑去。


冲出校门时,看到手机店窗户里没有灯光,我不禁有些担心。
难道贾怡现在在……
虽然这事我隐隐有所意料,但她应该没有那么傻吧?
我拼命敲着手机店的门,却没有人回答。
拿出手机来按了几下,都是还没读到信号就自动关机了。
晕啊,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倒抽了口凉气,又冲入了雨中。

“喂,你是学生吗?想干什么?”后门的保安叫住我说,“怎么见你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去?”
“对不起,有点急事。”我掏出校园卡给他看。
“放他进去吧,今晚这学校怪人真多。”另一个保安说,“刚才明明下着大雨,有一个女学生却非要进去打篮球。”
“什么?你是说……”我大吃一惊,加速跑进了校门,往篮球场方向冲去。

一到篮球场边,就听到场中传来“梆梆”的球响声,回荡在雨中,在我听起来无比的沉重。
一走近,果然看到一个女生梳着两条辫子,穿着篮球服,在用力地把球砸向篮板上。
“贾怡!”我冲过去喊道。
贾怡听到我的喊声,慢慢地回过头来。
我望着她被雨淋得湿透的样子,忍不住一阵自责的心痛,冲上前张开手一把向她抱去。
“梆”的一声——
她轻轻一闪,我扑了个空,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
“你终于舍得来了?”贾怡在旁冷冷地说。


相信自己的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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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你不要告诉我现在才散会。”贾怡冷冰冰地说。
她又抓起球,重重地往篮板上砸去。
球往我这边落下来,我呆呆地拿住。
头顶上,雨又开始越下越大……
“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雨再说吧。”我说。
“要避你自己去避吧,可别来管我。”贾怡道。
“别这样,淋着了不好。”我劝道。
“我淋着没有与你无关。”贾怡说,一把拿过我手里的球,又往篮板上砸去。
“你要淋雨,那我陪你一起淋吧。”我说。
“陪我一起淋?”贾怡冷笑道,“多好听的话啊,刚才那阵倾盆大雨的时候,你在哪里了?”
“好了,我道歉,我失信了”,我柔声道,“你要怎么罚我都可以,但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我不由她分说,一手拉起她的手臂,一手抄起篮球,就往场边走去。
贾怡一瞪眼,用力甩开了我的手,掉转头向篮球场中间跑去。
我冲上前去,说道:“我求求你了,要我怎么样都好,你先跟我走吧。”
她抬头望了我一眼,把头硬硬地扭转了过去,一言不发地站着。
天啊,我该怎么办……

“喂,你们疯了?这么大雨站在这里,情侣吵架也不用这样吧。”突然间,一个男子的声音说。
我们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撑着伞站在我们身后。
我看了看贾怡,她也是一脸茫然,显然这是个陌生人。
“你是谁?”我冷冷地说,“这儿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
“得得,真是好心没好报。”那男子说,“可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小心别淋雨淋出病来,特别是你女朋友……”
“她病了我自会带她去校医室”,我说,“用不着你在这儿说。”
“可……我就是校医室的医生啊”,那男子苦笑道。
他打着伞转身走开,叹道:“我每天都忙不过来,就是因为这间学校有太多你们这种没病找病生的疯子……”

贾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晕,好惊天动地啊。”我苦笑道,“把医生都惹来了。”
俺顿时松了一口气,贾怡终于笑了,那万事就好商量了。
“疯子!”她笑道,“听到没有,她说你是疯子。”
“他是说‘你们’,也包括你啊。”我笑道。
“他是对着你说的,”她说道,“我才不会陪你一起疯呢。”
“可他说我们是情侣啊,”我笑道,“说明他是看好我们能一起疯的。”
“呸”,贾怡低着头说,“什么叫一起疯?说这种话也不脸红,如果给你的梅雅听到的话……”
篮球场乳白色的灯光下,我看着她双颊红晕,头发上不断垂淌下来的雨珠,听着她似嗔似怨的话语,一种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难道……这个姑娘真的对我动情了么?
雨一直下,贾怡和我默然地对站在雨中……
这是一幅什么样的图画啊——
我不由得怦然心动,刹时间痴了……

“唉,终于找到你了,原来在这。”
身后一个女子的声音笑道。
难道是……
我们一回头,俺不禁大吃一惊,只见梅雅撑着伞站在身后,她手里还拿着另一把伞。
“拿着,这把给你们。”她笑着说。
“老师,你怎么……”我接过雨伞问道。
“快点撑开吧,傻瓜”,梅雅笑道,“看把人家小贾都淋成这副样子……”
晕——
MY……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我感到越来越混乱了。


我撑开伞,走到贾怡的身边。
贾怡红着脸,看看梅雅,又看看我,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又低下了头。
“我上去办公室拿伞出来,正好看见你急匆匆地往这边方向跑过来。”梅雅笑道,“我猜一定是哪个重要的人淋雨让你这么着急了,就又上去拿多一把伞往这里来找。”
“老师,谢谢了。”我说。
“小贾,你怎么下着这么大雨还跑来打篮球?”梅雅问道。
“这个……”贾怡努了努嘴,声如细蚊,不知道吞吞吐吐地说了句什么。
“下次不可以这么任性了。”梅雅拍拍她肩膀说,“你看人家左守初刚才跑过来时多焦急。”
晕——
贾怡慌乱地抬头说:“老师,他哪有焦急?你说到哪里去了?”
“呵呵,你也会脸红哦。”梅雅笑道,“好了,都回去吧,这么大雨三个人站在这里,被人当作傻瓜的。”
“对,我们走吧。”我说。
“等一下。”贾怡忽然叫道,“老师,我要和你撑一把伞。”
“为什么?”梅雅问道。
“我……才不要人家误会……”贾怡慢吞吞地说。
“那也行,走吧。”
一路上,尽管拿着伞,雨水还是不时斜斜地泼洒在身上,别有一番凉意。
她们两个撑伞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
望着她们的身影,与我隔着细细的、无边的雨帘……
我越来越迷茫了。

到了梅雅的宿舍楼下,她说道:“好了,我先上去吧。左守初,你可得把小贾送回她的店里。”
“是,我知道了。”我答道。
“你们拿着一把伞去就好了”,梅雅笑道,“我只剩这一把了,如果你们都拿去了,我怕明早还下雨的话不知道怎么办。”
“好吧。”我说道。
贾怡望了望我,又看了看梅雅,低头走到我的伞下来。
“你不是中文系的学生吗?”梅雅望着我说,“我念两句词,你听好了:‘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这两句你好好记住。”
“这……”我听了吃了一惊,顿感尴尬。

“梅雅刚才那两句又山河又落花的,讲的是什么?”一路上,贾怡问我。
“没什么,她随口念两句晏殊的词而已。”我笑道。
“肯定有什么含义,她不可能在这会卖弄文采。你不肯说就算了。”贾怡嗔道。
晕——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
梅雅的重点是她没说出来的那一句:
“不如怜取眼前人。”
她是什么意思呢?
在劝我怜取哪个眼前人?贾怡吗?
可是……

早上刚过七点,我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了宿舍。
“刚才跑步去了。”经过楼下时,面对值班岗大婶目瞪口呆的神情,我忍不住说了一句。
不料她听完后,更加讶异地张大了嘴巴。

“恭喜啊。”排骨被我的开门声吵醒,躺在床上懒洋洋地说。
“恭喜?何喜之有?”我奇怪地问。
“别装蒜了,你昨晚一整夜去哪里来了?”排骨笑道。
“我去贾怡那边了。”
“什么?”排骨吃惊地叫了起来,“该死的大虾,快起床!你的情报一点都不准。”
“怎么了?”大虾缓缓睁开眼,说道:“一大早就喊什么情报。”
他一转头,看到我,笑道:“咦,回来了?”
“是的。”我点了点头。
“大虾,你的情报连个边都挨不上,还说什么人家去了梅雅那里。”排骨埋怨道。
“不是吗?”大虾说,“可昨天晚上隔壁班的人说看到左守初散会后跟着历史系那个美女老师走了。”
他瞪着我说:“难道历史系还有第二个美女教师?太过分了吧?中文系一个也没有。”
“晕,有所误会了。”我苦笑道。
“人家昨晚去了贾怡那里了。”排骨说。
“开玩笑吧?”大虾惊讶地望着我说,“你这算什么?皇帝夜巡寝宫吗?想着想着又换了个地方。”
“晕,事情很复杂,一时间说不清。”我说,“很累,你们还是先让我睡个觉吧。”
“那可不行。”排骨嚷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还睡得着?这可是全系今天第一大要闻啊,你赶紧做思想汇报!”
“说起来,这还真是个谜,”,大虾笑着说,“我也想急于知道,你快讲。”
“我昨晚确实去了贾怡那里。”我说道。
“那也罢,无论你是去梅雅那还是去贾怡那,这都是形式上的问题而已。”大虾说。
“对啊,关键是有没发生那事,这才是最实质性的东西。”排骨说。
“发生那事?”我瞪着排骨说,“不懂,你说哪件事?”
“就是那个事啊”,他说,“唉,大家明白就好,不用说得那么公然的。”
“就是发生那个能让你从一个和尚还俗的事。”大虾说。
“晕”,我苦笑道,“你们想到哪去了?”
“废话少说,赶紧交代!”排骨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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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
我和贾怡撑着伞,慢慢地向后街走去。
“对不起,今晚我没守信用,还你等了那么久。”我望着她,愧疚地说。
“你还好说。”她嗔道,“我早猜着肯定是去找梅雅了,但我生气的是,你竟敢把手机也关掉,什么意思?”
“晕——”我拿出手机来递给她,“你打开试试。”
“没电了?”她疑惑地说。
我点了点头。
“你收回去吧,我相信你。”她叹道,“我知道你虽然喜欢梅雅,但并不是个绝情的人。”
“谢谢。”我说。
“雨越来越小了,把伞撤掉吧。”贾怡说。
我把伞收了起来。
“今晚手机没电虽然不是你的错,可你违背了约定,没有准时来上课,而是去找梅雅了,这个仍然要罚。”贾怡说。
“你说吧,怎么罚我都认了。”我笑着说。
“真的吗?那现在没什么雨了,我们再去篮球场吧。”贾怡笑道。
“什么?”我大吃一惊,“现在去……”
“你不是说怎么罚都认了么?”她笑道,“我要你现在回篮球场去练习一个小时的投篮。”
晕——

我们又重新回到湿漉漉的篮球场上。
只是这回没什么雨了,而且把球投向篮板上的换成了是我。
“你的技术实在令人不敢恭维。”贾怡摇头道,“罚球线上出手比奥尼尔还差。”
“这球湿了,这么滑,怎么投?”我苦笑道。
“这是你的借口”,她拾起篮球,很随手地扔进了一个,“你看,进不进,关键还是技术的问题。”
天啊——
接下来,她花了好一会讲解了投篮的标准姿势,我照着学,不知道练了多久,似乎真的小有所成,只是还不大习惯,投出去时发力还有些别扭。
“你还不大熟悉,找个时间再慢慢练熟了就好了。”她笑道。

“喂,你们是哪个学院的学生?”一个保安走过来喊道,“现在都过了十一点半了,你们还不回去宿舍?”
“走吧。”我对贾怡说。
“也罢,今天只能上到这里了。”她叹道。

“真的已经过了十一点半了吗?”我问道。
她掏出手机来看了看,“嗯,十一点四十五了。”
“糟了,”我失声道,“过了宿舍楼关大门的时间了。”
“那……你怎么回去?”她问道。
“晕啊,恐怕值班的大婶都睡着了。”我苦笑道,“就算她肯开门给我进,明天也要记名送到学院去,这下惨了。”
“对啊,你那个辅导员肯定会训你一顿的。”她说道,“要不你别回去了,今晚去我那里过。”
啊——什么?
我一听,顿时吓了一大跳。
“这个……好像不太方便吧。”我说。
“也是,不方便,那你就去梅雅宿舍那里过吧。”贾怡冷冷地说道。
“喂,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急道,“好吧,今晚去你那边打扰。”


我和贾怡走到学校后门的街上。
“等一下”,我忽然说道,“忘了一项很重要的事。”
“怎么了?”她问道。
“我忘了,今晚洗澡的话没有衣服换哪。”我苦笑道。
“算了吧”,她笑道,“我有几套崭新的睡衣,你挑一套去穿就是。”
“晕,万一被人见到,岂不被误会成人妖了。”我笑道。
“开玩笑的。”她笑道,“街角那家便民百货店是24小时开的,我们走去帮你买条短裤,上衣我那边有些比较宽大的运动服,你拿一件暂时将就一下好了。”
“也罢,只有这样了。”我说。

我们进了那家店,店里有两个年轻的MM,看年纪和我们差不多。
见到我们进来,其中一个站起来招呼道:“两位好,是不是要买避孕套?我们这里有最新的进口货。”
晕——
我和贾怡两人的脸都红了,那个女孩居然还笑得很自然。
“不用了。”贾怡摆摆手说道,“我们只是来买内裤的。”
“那你们要什么的?蝴蝶花边的呢,还是透明的?我们这里很多样情趣的内裤啊。”
“得得得,”我赶紧打断她说,“是我要用的。”
“不好意思,男士用的情趣内裤我们这里没有卖。”她摆摆手说。
贾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晕——你们就没有卖普通的男士内裤吗?”我板起脸问道。
“哦,有啊,这边挑。”她说,“不好意思,因为平日很多男女学生一起在这时候来都是要买些别致的东西,所以我以为……”
“不要紧”,我苦笑着说,“世风日下,这个可以理解。”
那两个女孩都笑了起来。

“晕,买条内裤也要来场风波。”一路上我笑着说。
“都怪你,搞得如此尴尬。”贾怡笑道,“你刚才接受我提议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
“什么提议?”我问道。
“穿我新买那几套睡衣啊。”她笑道。
“天啊,那我宁愿多去那里买多几回内裤。”我说。
“怎么?看上店里那个女孩了?”她笑说。
“是啊”我笑道,“看上手机店那个女孩。”
“呸”,她拍了我一下,笑着说:“你有胆去梅雅面前说这句话我就服了你。”
我朝她吐了吐舌头,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进了店,贾怡说:“你先去洗。动作快点,我浑身也是汗水,粘得难受。”
“你难受的话你先进去好了。”我说。
“算了,还是你先洗,十分钟诔隼淳秃谩!彼?Φ溃?氨竟媚锵丛璩3R?桓鲂∈币陨系模?胰媚阆饶腔顾阄液竦馈!?br /> 晕——
贾怡店里的浴室我还是第一次进来,装修得很别致,还有一个大浴缸。
“好家伙”,我忍不住赞叹道,“你这个浴缸两个人都躺得下。”
“喂”,贾怡红着脸道,“你在深夜的浴室对一个女孩子说这种话,人家会以为你是色狼啊。”
“对不起。”我笑道。
“平日还以为你是个斯文人,”贾怡忍不住笑道,“今天才发现你也会风言风语。”
“那还不是被你给带坏的。”我笑着说。
她面色一沉,瞪着我说:“你再吵不让你洗了,要洗的话闭上嘴巴快点洗。”
“行,可要我洗也得等你出去啊。”我苦笑道,“你站在门口我怎么洗?”
她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喂,我还没拿衣服呢……”我打着门嚷道。

洗完澡出来,贾怡正在看《猫和老鼠》,说道:“你先看会碟,我要失陪了。”
我点了点头,她拿了衣服进浴室去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我一个人,屏幕上继续在上演猫鼠相逐,我却提不起什么兴致。
今晚发生的事太多,太突然了,我一时间感到措手不及。
我会爱上贾怡吗?我在脑中不停地问自己。
这个姑娘其实很不错的,未必输与梅雅,待我又这么好,可是,我为什么心中念念不忘的,还是梅雅一个人?
想到梅雅,又想起了她刚才那个“不如怜取眼前人”的暗示,她真的希望我去和贾怡一起么?
贾怡为什么又冒雨去篮球场等我?她真的喜欢上了我么?
隐隐猜得到,眼下就是这样的情况,可我却总无法找到一个肯定的理由,让自己能百分百地相信贾怡是喜欢上我了。
晕啊,女孩子的心事怎么这么难懂啊!

看了几集猫和老鼠,才听到浴室的门打开了。
贾怡穿套睡衣,散着头发走了出来,长发还零星地淌着几颗水珠。
“终于洗完了?”我打个哈欠问道。
“什么意思?”她瞪着眼说:“有客人这样问主人的吗?”
她边对弄着镜子弄头发,边说道:“美女洗澡总是久一点的,这有什么奇怪的?”
“可洗得久的未必是美女啊。”我笑道。
“你再讲多一次我踢你出去,让你今晚露宿街头。”她笑道。
“不敢了,我只想问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说道:“今晚我睡哪?”


相信自己的没错了
2006-08-01 08:41
快速回复:[转载]那天她敲了我宿舍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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