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有一个好象是比较令人尊敬的职业，但我却承认我不是什么好鸟：我渴望发财，我渴望有一次艳遇，我渴望有次一夜情……总之，我希望能有次变坏的机会，可是我知道我没有做坏蛋的资本：我没有足够的金钱作为通行证，也没有足够的权力作敲门砖，所以我暂时只能老老实实地先做个好蛋，做坏蛋的想法只能先存放在脑袋中。
可是，我也没搞清楚我做的那次柳下惠是一个坏蛋的我还是一个好蛋的我所作出的行为，可我却后悔不已。
认识丫头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刚上初二的学生，刚刚十三岁。或许是我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有那么一点点还算渊博的知识，或许是我长着一张还算清秀、老实的面孔，反正我刚参加工作就博得了这个邻家小姑娘父母的好感，好心的父母就撵着她放学后到我的办公室让我给她辅导功课。
其实小姑娘很聪明，也很用功，成绩总是能保持在全班前三名，功课根本就用不着辅导，这是我第一次给她辅导时发现的问题。刚开始她是被父母强迫着捉来的，脸上挂着一百个不情愿。后来却是自己吃过晚饭就往我这里跑，因为我这里有许多书，墙上还有一把吉他，这些都使她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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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辅导功课就流于形式了。我们在一起时，更多的是谈论对一些文章的看法（我的书不到一个学期就被她看完了），或者让我弹支曲子听，或者我教她练书法。我挺担心这样做会影响她的成绩，那我可就成罪人了，最起码我辜负了人家父母的信任。好在丫头一直很争气，成绩也越来越骄人，尤其是她的作文水平也有很大提高，作文经常成为范文被各班传阅。她的父母也很满意，经常对我表露出感激之情。
过了些日子，我渐渐感觉苗头有写不对，这小丫头越来越不象话，刚开始不论我们是讨论功课，还是听我弹琴，总是规规矩矩地坐在我对面，后来就是拉着椅子过来和我并排坐，再后来我写字的时候她会趴到我的背上，脑袋挂在我的脖子上盯着看。一个刚刚发育的花季少女柔软的胸贴在你背上，在你的耳边呵气如兰，任你怎么有定力也不可能安心工作了。每一次这样，我总是板着脸呵斥她回对面坐好（其实我也很想这样多呆一会啊！可不行啊，还得讲点道德呢，人家还是小孩子呢），她也总是好象很不情愿地嘟着小嘴翻着大眼回去坐下。
转眼她就要初中毕业了，再来找我的时候我只是问她一下复习的情况，指导应付考试的心得，而不再讲什么狗屁文章了弹什么破琴了（已经早就不需要我给辅导功课了）。而这小丫头却一次比一次话多，连她班上谁跟谁恋爱了、她怎么看不惯她的老师，哪个男生长的跟猪头似的还给她递纸条等等（天！我哪认识她班上的这些鸟啊！）乱七八糟的事都说给我听，还说如果我当老师一定会是个很受学生欢迎的老师，尤其会受女学生的欢迎！我恶狠狠地叫她住嘴，其实心里还是挺美的，我又不是傻瓜，怎么会会听不出她话里的信息呢！

第二天我对她父母说：丫头快要参加升学考试了，课程都已学完，用不着再让我辅导了，这些天可以让她在家多休息，多加点营养，不要太累，要保持足够的精力进考场才能正常甚至是超水平发挥。她的父母的当然想不到我真实的意图是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说感谢的话。
刚吃过晚饭，这小丫头就又跑来了（这些日子都是隔一天或两天来一次），撅着小嘴发着脾气，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她把带来的书摔在我对面的桌子上，一屁股坐下就问我：是不是你对我爸妈说不用来辅导了？我说：是啊，怎么啦？她气冲冲的说：怪不得我爸妈分析的还有点道理呢！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讨厌就直说嘛，干嘛还用这种方法！我明白这丫头可能是喜欢上我了，起码是喜欢和我在一起（说实话，通过这一年的接触，我心里也是很喜欢她了，真的很喜欢，甚至想犯罪！），不想就这样被我撵走。但我不能让她看出来我已经猜到她的心思，那样人家小女孩多没面子！于是我就以自己这么多年的考试经验为例，仔细地为她将了一大通应考技巧，让她这些天一定要安下心来搞好复习。虽然丫头的脸上还是布满阴云，但比刚来时已经平静多了。一会儿，小丫头眨巴着大眼睛望着我说：你和你女朋友怎么认识的，她好漂亮！你说我好看还是她好看？我说：你小小年纪关心大人的事干什么！小丫头又过来晃着我的肩膀非要我说我们的恋爱史。我无奈，就说：我们是同学，她很漂亮很优秀，我也很出色，相互吸引，就走到一块了。我又开玩笑说：像我这样的极品男人，还会没女朋友！丫头吐着舌头对我做了个鬼脸，好象很不屑的样子。又问：你们到什么程度啦？我说：很快就要结婚啦！丫头急急的说：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们俩拉手了么？亲嘴了么？那个了么？我大汗！这臭丫头怎么这样啊。我忽然想搞个恶作剧，就说：那个是哪个啊？丫头脸红：就是那……那个，你知道的啊，讨厌！我佯怒：小孩子家不要随便问大人的事！丫头又扁着小嘴坐到一边不说话了，我也假装写文件。过了一会丫头又凑过来，满眼期待地望着我说：我叫你哥哥吧！

我沉默。我想我也是喜欢她的，这些日子我不仅没有因为我多了一份额外的工作而厌烦，相反，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我会很快乐。可是我已有了一个爱我的女友，而且我们已在谈婚论嫁了，丫头还是个未成年的少女，是个孩子！可是我没有勇气拒绝她那期待的眼神。我犹豫了一下，说：你考上高中的时候再说吧，否则我永远也不会答应！丫头一下子兴奋起来，跑到我身后，脑袋越过我的肩膀亲了我一下，满脸红云，说：我还以为你不答应呢，中考后见！记着你说过的话噢，不许耍赖皮！说完一蹦一跳地走了，留下我还在红着脸发呆。

两个月过去了，我偶尔会想起那个喜欢趴在我背上的丫头。当我快要忘记那个约定的时候，丫头突然闯进我的办公室大喊：哥哥！我一楞，还没回过神来，丫头手中晃着通知书说：你不会要耍赖吧？我明白过来，丫头是考上高中了！我心里也非常高兴，狠狠地夸了她一通，作为奖励，我给她弹了几支最拿手的曲子。
丫头上高中后，我们就用书信联系。信中她告诉我她的成绩在班里是佼佼者，老师和同学们都很喜欢她。我心里想，喜欢她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丫头长得漂亮！每想到此，我心里竟然有些酸溜溜的感觉。丫头多次说很怀念我给她辅导的那段时光，很想念她的哥哥，她愿意为哥哥做任何事！看得我的心隐隐作疼。她还说非常讨厌给她递纸条的男生，讨厌那个要认她做干妹妹的垃圾语文老师！我给她的回信较少，内容也只是劝她努力读书、如何与老师同学相处之类的话题。尽管没封信中她都总是叫我哥哥，可我从来没叫过一声妹妹，我知道这小妮子长大了，知道事了，所以我尽量避开能挑开这微妙关系的词语，等她真正长大的时候就边成美好的回忆了。三年期间，我调动了工作，结了婚，生了子。婚后接到过丫头的电话，这是她第一次给我电话，说祝福哥哥嫂子，还开玩笑说她本来要考上大学后竞争一下的，谁知我那么忍不住，没给她机会。虽然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串笑声，但我隐约听出那么一点幽怨。（后来的事证明我并不是自做多情）

丫头仍然每月给我写几封信，仍然把他在学校的点点滴滴不厌其烦地讲给我，我偶尔也给她写封回信。
日子一天天过去。有一天正在上班，一靠窗的年轻同事忽然惊叫：快看！美女！那眼睛瞪的比鸡蛋还大！美女问过传达室的大爷后就上楼来了。听到敲门声，我那胖得象肉丸似的年轻同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上去开门（其实门从不上锁，我们单位的人进来也从不敲门，那小子反映真他*的快！）一个动听的声音问： 请问XX在吗？找我的，我抬头，发现开门的那小子看我的眼神好象要吃人！美女进来，真是宛如下凡的仙女：短碎发，白衣裙，玲珑的鼻子水汪汪的眼，红红的嘴唇真的好想去舔一舔！（靠，文笔不好，不会形容！）这面孔似曾相识啊。正发呆时，美女一下跳到我身边叫道：哥哥！我一下回过神来，是丫头！我装作很随意地说：你这臭丫头怎么不打个电话就来了，我姑父知道你来这里了么？丫头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怔了一怔，但不愧是个聪明的孩子，很快就回答说：我和我爸打招呼了。（唉，没办法，办公室里好几个鸟人，还有好几个上了年纪的女士，我可不想让他们流言蜚语说长道短乱嚼舌头！）我赶紧对办公室的人打了个招呼，领着丫头去了我的宿舍。
因为我很少在宿舍住宿，里边到处乱七八糟，床是被子也没叠，什么到处

因为我很少在宿舍住宿，里边到处乱七八糟，床上被子也没叠，到处是报纸和杂志。我找了张凳子给丫头坐下，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低垂的长长的睫毛，好象很不开心的样子。我拍拍她的脑袋问：刚才还象小兔子似的差点蹦起来，现在怎么又玩深沉啦？她说：我不要做你什么表妹！我乐了，说：还以为你长大了，其实还是个小孩子，连我的意思都听不明白，白当你两年的老师了！这句话更让她生气：谁说我还是小孩子啦，我都快18啦，也算成年人了吧！人家都差点谈恋爱了呢！我问：什么叫差点啊，谈了就谈了，没谈就没谈嘛！小丫头脸颊上一下子飞上一片红云，局促地搓着 双手说：我班的一个男孩子长的很帅，成绩也好，追了我一年，我差点答应做他女朋友啦！我逗她：既然那么优秀，为什么不答应呢？丫头脑袋垂得更低了，脸上布满娇羞：我感觉他还是不如哥哥好！我心里简直就象灌了蜜一样，那可真叫一个美！可我不能表现我的兴奋，故意板着脸说：你给我记着，我就是我，不要拿别人跟我比，也不要把我与任何人比！丫头抬起头斜了我一眼，又撇了撇小嘴：你等着瞧，我一定要找个比你强的男友，至少也得和你一样优秀，否则，本姑娘终生不嫁！

看人家不生气了，我笑着问：都两年多没看我了，今天怎么想起来看哥哥啦？丫头兴致又高涨起来：人家本来是要告诉你件好事的，可一生气就忘了说了！本姑娘考上大学了。说完背着手仰着头用鼻孔对着我，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我真的很为她高兴，虽然不是一流名牌。我伸手拧了丫头的鼻子一下（以前我经常拧她鼻子，自从她上高中就没机会了），说：祝贺祝贺，今天我请客！丫头忽然又好象做错事似的忽闪着长长的睫毛说：可是你一直让我考名牌的，我考的不好啊。我安慰她说：我让你考名牌，只是想督促你努力，不要贪玩，这学校也不错，毕竟在省内还小有名气，比我上的学校强多了，而且离家近。丫头神秘地说：我就是因为它离家近才报的！我惊讶：为什么？丫头调皮地凑近我耳朵说：不告诉你！
接下来，丫头说我的宿舍象狗窝，一定要帮我整理。这时我才在一边仔细地打量她：细细高高的身材，精致的五官，还有一对不是很大但绝对对视觉有冲击力的RUFANG （靠！我真的不会描述一个女人的美，借用流行的话说，就是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一点也不为过！反正是迄今为止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看着这美丽是女子在我面前飘来飘去，我心里有了个龌龊的想法：如果我要，或许我我马上就能拥有这美妙的身体！有了这想法，我的身体就不争气地有了强烈的反应，（打自己一个耳光）为了避免她看到我不雅的形象，我一直坐那不敢站起来，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说着话。
整理完毕，丫头拍打着双手问：帮你干了这么多活，有什么奖励？我说：你自己说，一定满足你的要求！她伸开双手：抱抱！我脸热心跳，捉住她的小手把她拉过来，搂了搂她的肩膀。丫头不高兴的说：你敷衍我！我晕！我那敢站起来啊，我下面还撑这帐篷呢！大热天，都穿这么单薄，一站起来不就露馅啦！我害怕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我拍拍她的后脑勺说：走，我请你吃好东西去！顺势把她推开，转身站起去拿包，并把一只手伸进裤兜把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弟弟狠狠地镇压下去！

我们去了一家很精致的饭馆，点了几个精致的菜，我一边欣赏着对面精致的美女，把几瓶精致的啤酒灌到了不精致的肚里。
整个酒桌好象气氛不怎么活跃，我闷闷的喝酒，丫头偶尔也皱着眉头喝下一杯。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步履蹒跚，但头脑还算清醒。丫头也喝了一瓶多啤酒，但没什么变化。我急急的打发她走，说实话，我很不愿意让她看我喝醉的样子，我想在她心里留下较好的形象。我把她送上车。看到丫头跟我摆手的时候，好象眼里有点亮光。
过了几天，我收到丫头的信，说原本可以报好一点的学校，但这所在我们市，而且哥哥偶尔会到这个城市出差，相信哥哥会去看她。信尾又说这三年的高中生活很累，总盼望哥哥去找她一回，可是没有，她很失望。希望上大学的时候哥哥会看丫头的！

丫头临近开学的时候，我接到她父亲的电话，让我务必在某月某日去她家喝喜酒。我想来想去，决定把我床头的吉他作为礼物送给丫头。席上，丫头的爸爸跟我单独敬了我几杯酒，而丫头又一个又一个的给我敬酒，直到我地慢慢已不行了。丫头把我搀扶进她的房间 ，把我放到床上，我隐约感觉一个柔柔的嘴唇贴到我的嘴上 。我晕了过去！
我清醒的时候，丫头正握着我的手坐在床边，拿毛巾擦着我的嘴角，她妈妈正在打扫我的呕吐物。我大窘，忍住头晕眼花和涌上喉头的呕吐感，挣扎着执意离开。
2002年9月，丫头去上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