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爱(上)
Feel Free
（转载自新浪 Feel Free 的博客）
1
我的朋友林子自封江南第一才子，泡妞未逢敌手。
林子开学后很快就泡到马子，那时我跟许子笑话他，我们说这马估计跑的路程没超过一千公里，不是千里良驹，你看体重起码也有160斤。
她若压在林子身上，林子就能跟床单混为一体，搞不好别人以为是床单上的裸体图案。还有她的名字取得合情合理——欣欣，我们常戏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现在禽流感闹得厉害，鸟都飞走了，猩猩倒来了。为此林子跟我们翻脸三个小时，理由是侮辱性比喻的喻体太恶心，而且我们不了解他与胖妞的深厚感情。
欣欣是林子花了一天时间就泡到手的，假如睡觉、吃饭、上厕所和自习的时间都不计算进去的话，实际只需一个小时功夫。在这一个小时，又除去挖鼻屎、剪手指甲、做眼保健操等等的杂碎活动，仅用了几条手机短信而已，我想要不是林子打字比较慢，还能省下不少时间，一刻都不会浪费掉。这用来泡妞的短信我跟许子一直以为很肉麻煽情的，林子很久以后才肯给我们看，这里所说的很久其实也不过是三天，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们都觉得林子跟胖妞的恋爱速度比飞机还快，比早泄的男人打飞机的速度更快。短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林子：猩猩，你在干什么？
欣欣：呀，难听死了，我的名字是欣欣！
林子：不好意思，我打错了，猩猩，我不怎么会打字。
欣欣：被你气死了，我在上课，有什么事吗？
林子：猩猩，我想问，你爱吃香蕉吗？
欣欣：我强调我的名字叫欣欣，我最讨厌吃香蕉！
林子：哦，我也不喜欢吃，那我买苹果给你吃好吗？欣欣。
欣欣可能看到自己不是动物了，开心地说：好啊。
林子：那我一会去接你下课好吗？
欣欣：好啊，呵呵。
林子：那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欣欣：……
林子的最后那个问句没有得到回复，但林子拿着苹果回来时，已经和欣欣两个人手拉手走着了。我和许子琢磨一会，得出的结论就是：动物的手比较容易牵到。
2
林子说他爱的女人要有肉感，咬下去爽口弹牙，而他的爱情要有美感，当然样貌不是最重要的，感情才是。这点许子与林子大相径庭，许子相反的注重外表，而且他泡的是别人的女朋友。林子泡妞从来不费吹灰之力，许子却因为这个女朋友付出了代价，因为此女的前男友带了兄弟来找麻烦。
林子成功泡到胖妞的那天晚上，我们正用电脑看青春偶像剧《斗鱼》，突然门被踢开，走进来一个光着膀子的壮男，门外还站了不了人。
他一走进来，我们三个看着他，想是不是酒喝多了在发疯。他大喊：
“看电视！”
我们没理会他，继续看他的肌肉。他又喊叫一声：“我叫你们看电视！”
此时林子站起来了，刚谈恋爱的人总是威风凛凛的，站起来后发现，林子比那壮男高出一个头。林子理了理衣领说：“老兄，你喝多了，这是电脑不是电视。”
壮男瞪了林子一眼，走出了房间。走到大厅后又走了回来，再次吼道：
“他妈的，泡我马子的许大鸟人是谁？”
许子看着林子和我都比那壮男高，信心爆满地说：“我就是。”
壮男下战书似的说：“出来，我要和你单挑。”
外面的大厅已站满了看热闹的学生，壮男带来的也就二个人，可能是忽悠来充场面的。我们一看心又放了下来，相对而言，我们是占上风的。许子跟壮男面对面站着，壮男说：
“你敢泡我飞哥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说着给了许子一巴掌，响亮悦耳。
许子愣住没动，这时林子从后面冲上去，左脚对准壮男的小鸡鸡踢过去。壮男中招后面不改色，抓住林子的脚往另外一个房间里推，一直推到窗前。我跟许子当时呆若木鸡，刚才的威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看到壮男想把林子往窗外推，我们住的是七楼，林子掉下去必死无疑。壮男那边的兄弟也跟了进来帮忙，拿起玻璃杯砸林子的头，砸到杯子破了又拿椅子砸林子的背。林子嘴里呻吟地叫着：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林子的头见红后，壮男那边的人才被观众拉开。仿佛女人的初夜，大家等着想看的，就是这一幕。我们把林子扶回房间，刚躺下床，壮男和他的两个兄弟又进来狂扁了林子一顿。
120救护车来的时候，110警车没跟着来，因为我们都没有报警，这让我感觉很像江湖人之间的相互斗争。
3
我们第一次坐上救护车，突然觉得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医生是伟大的，甚至开救护车的司机也是光荣的。林子抱着头上的伤口，伤口仍然在流血，我们一边问着林子身体痛不痛，头晕不晕的问题，林子都没理睬。
其实那医院离我们的宿舍很近，不到三公里路程，这其间没堵车，没红绿灯的暂停。我还在想，到了医院后，医生和护士们会像贵宾一样匆匆忙忙地出来迎接我们。那时得保持住感激之情，眼泪不要掉落。
医生把林子全身看了一遍，执笔如飞地写着书法，笔落功成，他叫我们拿着几张大大小小的单据去交医药费，可就是在我们交医药费的时候，我刚才的那份感激之情就灰飞烟灭了，那收费员文静地说：
“谢谢，一共五百二十元。快交钱拿盖了印的单据去给医生，没有盖印医生不能动手术。”
我们看了收费项目，原来这趟救护车收费一百零五块钱。我们翻了半天袋子，怎么凑都不够。然后医生来了，慈悲地说：
“一项一项来交，救护车的钱得先付，然后交手术费，药费等你们借够钱了再开，你们觉得怎样？”
许子说：“医生，先做手术吧，我看林子的头疼得很厉害。”
我说：“对啊，医生，钱我们很快借到给你的，先抢救林子吧。”
医生摆摆手说：“你们误会了，钱不是给我的，治不治你们也不是我说了算，我们的工作也很为难，得按程序来办事。”
许子说：“医生，医者父母心呐。”
医生说：“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我看情况不会理想的，就拿起手机，拨了老师的号码，我说：“老师，林子出事了，你赶快来看看，记得带上钱。”
老师说：“我现在工资都没发，钱不多，你们还差多少？”
我说：“老师，不管了，你有多少借多少吧，我们不够钱交医药费。”
老师姗姗赶来，接着赶来的是许子的女朋友。
老师说：“怎么样，伤得严重不严重？”
许子说：“这鸟医生都没肯动手治疗，还不知道伤势。”
然后许子的女朋友出了一百，许子出了一百，我刷了三百银行卡，老师出了二十块，终于凑够数了。医生看到盖了章的单据后开始动手术，林子伤的是头部，不能用麻醉药。我们几个在手术室外面听到林子一声声的喊叫，他叫着：
“欣欣，啊，痛啊，欣欣来了没？”
我回应说：“快到了，许子的女朋友已经通知她了。可能还在路上……堵车。”
4
凌晨一点，林子做完手术在休养病房躺下就睡着了。
我们看到林子的脚还在颤抖，我们知道当时的林子还很害怕，他在怪我们怎么没帮他一起打架，他在怪自己高壮男一个头却打不赢人家。
那一晚我们通宵达旦地陪着林子，他口中念念不忘的欣欣始终没出现过。
许子送走他女朋友和老师后，我说：
“欣欣可能不知道这事，所以没来吧。”
许子咬牙切齿说：“都轰动得整座大厦的人都知道了，她没理由不知道，而且没理由不来。”
我说：“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那壮男好像叫飞哥，他也受伤了，我怕他的兄弟在到处找林子。”
许子说：“那个飞哥不会找到这医院的，他应该抢送泌尿门诊部了。我看着林子踹他的祖宗祠堂，可能香火延续不下去了。”
许子吸了口气，继续说：“既然这事是我引起的，我明天就去找飞哥，不会再拖累林子。”
我说：“那好，你单枪匹马去小心点，要是15分钟后你没出来，我就报警。”
我和许子沉默不语了一会，许子说：“你跟我一起去吧，多个人多张口，如果说服不了飞哥，至少打起来也多双手。”
我本来想说我还年轻，去了怕回不来，再说没钱交医药费了。许子拍着我的大腿，说：“要有难同当，不是吗？”我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我们开始讨论着明天见到飞哥，要安排怎样的对白和表情，剧情的发展若是按照导演许子和编剧我的意思顺利进行的话，那画面会是这样的：
许子走上去跟飞哥说：“喂，你伤了我兄弟的头，他躺在医院没吭过一声痛字。我想飞哥，哼！这么强壮的体魄，不说也知道练过几年金鸡不败之功，没这么容易阳萎吧？我看大家和解算了，哇哈哈……”
飞哥说：“我呸，泡我的马子，踹我的小弟，这笔账跟你们没完没了。”
许子奸笑几下：“这么说，飞哥是要吃硬的了？”
“老子是吃棍子长大的，再硬我都啃得下！”飞哥的手一挥，说：“兄弟们，给我出尽挤奶的力气，杀啊！”
“这是你们逼我的！”许子从身后拨出两支手枪，一支扔给我，吆喝了一声：“他妈的，尝尝子弹够不够硬！”
然后镜头黑下来，一阵响彻云霄的枪声，最后飞哥的兄弟全倒下，我们跟飞哥背对背站着，飞哥面无表情，冷风呼呼吹过，飞哥手上的刀砰的一声掉落在地，飞哥跟着躺下。
我们看到飞哥的背上全是中枪的血洞，上面还在冒烟。
许子说：“林子，我们终于除了这鸟儿，你安息吧。”说着身体向我倒过来。
我扶着许子，说：“许子，你中刀了，赶快送医院吧。”
许子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说：“千万不要坐救护车，都是乱收费的，你找辆三轮车载我去。”说完许子就晕过去了。
我抬起许子的肩膀使劲摇着：“你先醒醒呀，我也中刀了！”
许子回光反照似的突然睁开眼睛，说：“那快打120叫救护车，迟到了我们两个都活不成。对不起，兄弟，没想到把你也拖累了。”
结局是救护车没来到，我们和飞哥都已躺倒，失去了知觉。这时屏幕渐渐暗下，悲喜交集的音乐伴随“再见”两字徐徐响起……
5
林子清晨醒得很早，大阳灿烂得让人不敢相信这是悲伤的日子。护士托着药过来，并交代我们床位今天到期了，要继续住下去就得付钱，三十块一晚，我们又是一阵翻袋子找钱。林子内疚地看着我和许子，他说：
“是我太冲动了，这钱花得真不值，你们不用管我，都回去睡觉吧，我知道你们昨晚一夜都没合眼。”
我说：“没事的，一会我和许子就去找飞哥，事情总得有个了结。”
许子说：“放心吧，我们昨晚都想好了，飞哥不肯和解的话，就跟他拼了。”
林子摇头说：“我要亲自出面跟他谈判，怎么说这事也是因我而起，我不想看到你们受伤。许子，你想办法联系飞哥，毕竟冤家路窄始终会相逢的。”
我说：“你的伤……”
林子说：“好多了，床位晚上到期的时候，我们就办理出院手续。”
许子说：“你伤的是头部，还是留院观察……”
林子挥着手说：“有疼有痛，最清楚的就是自己了，我真的好多了。”
林子昂首看着窗外远处，一副历尽沧桑的面孔愁眉不展。在昨天还是刚坠入爱河的林子，仿佛就是一夜换了个人似的，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说：“琼瑶这老太婆是骗人的，我忧郁的时候怎么没见到落半滴雨来浇灌一下气氛，至少也掉几片枯叶来衬托背景吧。”
天时地利不理想的情况下，林子自吟着宋词来形容他的琼瑶式恋爱，他喃喃自语：“萧萧风吹，风吹萧萧叶落。昨夜欢喜时候，怎料是今朝悲兆头，明日会否愁彻透？”
我们朝林子目光方向看去，阳光正打在我们三人身上，有种上帝之门将敞开的感觉。
我们是从许子女朋友那得到飞哥的手机号码，这个名字叫做小方的女孩子，我一直以来对她的看法是，她是个很不错的女人，她和许子如火如荼地恋爱那天，我发现这女孩的个性敢恨敢爱，并且很难想像曾经她是怎么会看上飞哥的。
她和我们聊天时总喜欢先说一句口头禅：“天呐”，然而她却不是基督教徒，这让人百思不解。
许子拨通了她的手机，说：
“小方，有件事我不怎么想开口问你，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吧？”
小方说：“天呐，我怎么知道。有话快说，我现在烦死了。”
许子说：“我……我想问你要飞哥的手机号码……”
小方说：“你等等，我用短信发过去给你，天呐，我怎么还留着他的号码。”
说着电话挂断了。
我们知道了飞哥的手机号码后，拨了几百次，拨到中午的时候对方终于有人说话了，那头说：“小子，我那晚上喝醉了，没想过要打你们。醒来后听说你们进了医院，我马上就拿包袱去坐车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现在我告诉你们，打了你们，我也不好过，如果要报警的话，麻烦你告诉我一声，我赶在你们前面去自首，这样判得轻点。”
6
我和许子、林子三人来到了一家招牌写着“吃快点”的快餐店，这是跟飞哥约好的谈判地点。我们早了半个小时就到了，我们到的时候快餐店里空无一人，因为谈判的时间是晚上十二点正。
快餐店的老板正忙着打烊收摊，我们凶神恶煞地踱来踱去，林子头上还包着纱布，老板看在了眼里，他很是担心店里的东西会被砸碎，他肯定以为我们是来吃霸王饭的。
老板毕恭毕敬搓着手，笑着对我们说：“看几位一定是江湖上的朋友吧？呵呵，我也就随口问问，我想你们不会是那种吃完了不结账就走的人，对吧？”
我说：“我们没打算吃东西，一会有人跟我们谈判，你迟点再关门吧。”
老板看了看表，说：“可是……”
林子吼道：“你那里凉快那里呆去，不然砸了你的店。”
老板不说话了，他悄无声息地走开，他走开时我们都没发觉。
飞哥来的时候身后带了两个人，也就是当晚殴打林子，又是砸头又是砸背的那两个。飞哥和林子隔着一张桌子，相视而坐。飞哥的表情就好像林子恋爱时那样神采飞扬，他知道我们没报警，现在就是真正的黑社会谈判了，在气势上要压倒林子。
林子哈哈大笑三声，说：“飞哥可好啊！”
飞哥偷偷往阴部隔着裤子摸了几下屌，苦笑说：“托你的福，没绝子绝孙。”
许子赞赏说：“飞哥的武功绝代盖世，有那个不知道？飞哥的气量海纳百川，有那个没听说？飞哥就是给人往那踢上一天一夜，都不会有半点痛痒，而且人家走之前飞哥都还会说再来一脚留个记念。”
飞哥一只手裹着小屌，一只手挥着说：“你就别跟我来这套了，我们是讲义气的。谁帮了我，我不会忘恩负义，谁害了我，我会双倍奉还。上次和你们只是一场误会，你给我倒杯茶认个错，我可以不计前嫌。”飞哥的其中一个兄弟说：“这是给你们一个机会，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
林子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拳头打在桌上，他说：
“我踢你就是他妈的为了讲义气，你要我给你倒茶认错，你做梦去吧。”
飞哥也站了起来，仰视着林子说：“臭小子，看来我只好再次把你打进医院去了。”飞哥的两个兄弟开始做准备运动，一阵阵的手指脖子骨头撞击的声音。
我跟许子都想好了，这次如果谈判失败，拼了命也要打，要把飞哥打得落花流水面目全非，至少也打得他够坐救护车的伤势。
正在我们要开战的时候，老板回来了，身后带着十多个警察，原来这龟头去报警了。
7
我们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飞哥跟林子亲密无间地握着手，许子搭着飞哥的肩膀响亮地笑着，我们跟飞哥好像兄弟似的走出来时，小方铁青着脸跟在后面。
飞哥打了一下许子的胸膛，说：“我们下次一起出来喝喝酒，培养一下兄弟友情。我跟小方已经分手了，就不会再找你麻烦啦。”他向后朝着小方说：“我们感情好得很，怎么会打架呢，误会，纯属误会。”
许子不笑了，他看了一眼小方，惭愧地低下头，飞哥两只手指像托起害羞的女孩一样托起他的头，压低着声音说：“小方很好哄的，她跟我说最喜欢去教堂听耶稣，可是她从来不去，那东西无聊得要命，我没陪她去过，现在我把重任交接给你了，你只要带她去一次，她保证是你的人了。”
许子说：“她没向我提过要去教堂，我只知道她每天都‘天呐，天呐’地叫，她是在提醒我吗？”
飞哥说：“肯定是在提醒你，你这王八蛋也像我一样不了解女人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现在要回去了，你也把你的两个朋友支开，两个人好好地谈谈。”
然后飞哥大声说：“小方，我走了，我发誓以后不会再打他们，你也应该静下心来听听许子的解释。”
飞哥和他的二个兄弟大摇大摆地走去了，他的身影消失后，欣欣来了。
这个传说中的女人一出现，我和许子立刻火冒三丈，许子指着欣欣骂道：
“你他妈的为什么不等明年清明的时候再来，你或许在扫墓的时候才会想起林子，想起他是你男朋友。”
欣欣哇的一声哭了，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走向林子，她的手摸着林子头上的纱布，哭声更大了。我很不明白这女人怎么说哭就能哭，而且哭声和眼泪配合得天衣无缝，她泪如雨下，两眼含情脉脉地看着林子，看得林子的心一下子软了下去，她说：
“我看到你受伤了我的心很痛，比你的伤口还痛，你知道吗？”林子点点头。
欣欣说：“我不敢来面对你，我不知道怎样可以帮到你，我很无助，你知道吗？”
林子的眼圈红了，他使劲地点着头。
欣欣继续说：“我不求你原谅我，我罪责难逃，我无法向你表明我是多么地想你，直到听说你出院了，我忍不住马上就来看你。”
林子哭着说：“我不怪你，是我的错，我让你担心了……”
欣欣用手贴在林子的嘴唇上，她说：
“我都了解，现在任何的言语都是多余的，我只想拥抱你一下，可以吗？”
林子和欣欣在大街上当着众人面前拥抱起来，一个瘦高的男人抱着一个胖矮的女人，引来了群众的阵阵议论。
我和许子实在看不下去，就把林子强硬地拉开，把林子又推又踢地赶他走，离开欣欣越远越好。我们回过头来对欣欣说：
“你他妈的就是个婊子。”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4-1 12:46:07编辑过]
